南荣氏叹了口气,“你需要用钱,怎么不早说啊!”
“我说了啊,我每次去找我爹要钱有多难,祖母应该有耳闻吧。”
老太君也有些没脸,“你这孩子,你也没说你要送礼啊。”
“祖母又不待见我,我难道还要事无巨细地招您嫌吗?
当时我都住进秋阁了,再开口闭口要钱,您会给吗?
此事摊开了也好,虽不光彩,我自问也是坦荡磊落的。
当着祖母的面,我也说一句,送给我的东西都可能被估价卖掉,不能接受的,以后就别假惺惺地送我了。”
“看你这话说的,我们这是不知道你有难处。
你要说出来,家里还能不给你凑这个钱吗?
也是难为田嬷嬷了,可婶子也得说你一句,你们一个两个口风都那么紧,缺钱倒是说啊,一家人不就是互帮互助的吗?”
“多谢三婶,我能问一句祖母,是谁告发的吗?”
“谁来着,查清楚是谁了吗?”
南荣氏自然不能把自己的眼线说出来,急中生智敷衍着:“就写了纸条塞在窗户下,还未查清是谁。”
无忧但见两人破绽百出的一唱一和,也不戳破,似笑非笑道:
“纸条?原来来路不明的纸条,就能让燕嬷嬷亲自去搜查抓人啊。
纸条,好主意,看来我也要学起来了。”
说罢,她打了个哈欠,“既然说清了,田嬷嬷,我可以带走了吧。”
老太君幽幽轻叹一声,
“虽然情有可原,可把闺中之物随意外卖,到底不合规矩。
万一流落到有心之人的手中,对家中的名声都是影响。”
“祖母放心,所卖之物,我都让田嬷嬷详细检查过,都是没有任何印记的普通物件,牵扯不到任何一位姐妹。”
“总之,咱们没到拿不出钱的程度,这种事以后不要再做,缺钱了,是跟你三婶说。只要是合理用途,自然会给你。”
“好。”无忧求之不得,
“眼下我就有一件需要用钱的事,两场宴席让孙女大开眼界,深深认识到自己的才疏学浅。祖母,我想学丹青。”
老太君脸色一僵,东宫守恩反而眼睛一亮,难掩兴奋:“我可以教姐姐。”
“你还要上学,哪里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