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只觉得她病得不轻,完全不可理喻。深知与糊涂人说不清楚,转而看向老太君。
“祖母,我的态度已经在此说明白了,这件事和我无关,我和贞信伯世子,和贞信伯府,过去无关,现在无关,未来也不会多打交道。
这婚事本就非我所愿,婚约已毁,任何人都别想再把我卷进去。”
南荣氏见她如此孤绝,讨好地帮衬道:“哎哟,十一娘这话说的,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的。
你那一巴掌打下去,哪还有不知你心意的。秋娘是当局者迷,咱们旁观者,哪有不清楚的。”
老太君见无忧把话说绝了,只得主持公道:
“混账!谁教的你在外面受了气,就回来对自家姐妹胡言乱语?
你哪里还有一丁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你这规矩,余看是越学越回去了!”
泪水在眼中打转,东宫秋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可怜兮兮地望着老太君。
“祖母,孙女也是着急啊,孙女也是为了国公府的颜面啊,那我该怎么办嘛!”
老太君见她这样亦不好受,语气稍缓,表情仍是严肃,
“这还没过门呢,胳膊肘就外拐,如何使得?
你有这个气势质问你姐妹,为何不敢回怼伯府瞎说八道的?
家里谁不知道,你是卢氏养大的,平日天天母亲长母亲短的,怎么遇到事了,忘了母亲是谁了?”
这就是要死不承认了,无忧淡淡地听着,心中对老太君的脸皮厚度又多了几分认识。
“可是……”
东宫秋整个人如遭雷劈,僵立在原地。本就委屈的眼睛瞪圆了,泪珠刹那滑落,流至唇角,她下意识舔了舔,咸涩发苦。
“忒糊涂!都已经请期了,还怕人家翻老黄历?
甭管别人说什么,你现在就好好当你的待嫁女。
既来之,则安之,有家里给你撑腰,怕什么?这点子场面就吓成这样,好意思说自己是宣国公府出去的?
你再这样下去,莫说贞信伯府怎么看你,便是看家护院的都会嫌你。”
她擦干泪眼,恍若吃了定心丸,深深一拜,
“是,祖母教训得是,是孙女糊涂了,孙女定当铭记在心,不会再因一时冲动失了分寸。”
“你们也都听清了,秋儿是卢氏养大的,她的生母只是普通丫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