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忙什么呢?”
“我能忙什么,无非就是些朝中事,这些也不能与你说。”
这是一家四口第一次一起在芳菲园用饭,东宫思玄甚至还准备了米酒。
其笑晏晏,笑语盈盈话家常,倒像是一家人,可惜各怀鬼胎。
无忧内心暗讽,默默品菜。
东宫思玄小抿了一口米酒,再也憋不住了:“贞信伯府把九娘告了的事,你知道吧。”
“略有耳闻。”
“你怎么想?”
“真告了,那就上堂呗。”
东宫思玄声音陡然拔高了些:“你说什么?”
东宫守恩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才缓了一声,“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上堂才能说清楚夺回清白。人是贞信伯府挑选的,现在突然嫌弃,是他们出尔反尔。我为何要惧?”
“你应当知道贞信伯府是为何如此!”东宫思玄有些赧然,模糊地提醒。
“那又怎样,即便东宫秋的确存了欺瞒的心,可我问过她,她说贞信伯世子也没问过她生母的事。
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那就上堂掰扯清楚呗。
反正最坏就是东宫秋名声毁了,她成亲的前被换人,名声与毁有何区别?
趁此机会让天下人看看贞信伯府真正的嘴脸,究竟是谁在无理取闹,有何不好?”
卢氏闻言,轻蹙眉头,“未出阁的女儿家,闹上公堂,终究是不好的,尤其还扯着上一辈的事。”
“所以呢?母亲是何意思?”
“你祖母是想……”
“想什么……”无忧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如刀。
卢氏说不出口了,东宫思玄只好接腔道:
“那还用问吗?你祖母肯定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闹大了对谁都不体面。”
“那要怎么化呢?”
无忧放下筷子,浅笑着,明知故问。
东宫思玄被她这样盯着,头皮发麻,鼓足勇气问:“你对贞信伯世子当真如此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