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夏稷钰最后发疯时眼里似乎是穿过自己在看另一个人。
“哪有这样吓人的。万一失了分寸……”
孟姨娘叹了口气,“姐儿也别太硬了,这种时候,说说软话很正常,保命要紧啊。”
“没事的。”
无忧虽不知他为何如此,被掐后却存了故意激怒他的心思,她实在是厌恶他的放肆。
他毕竟是郡王,是老太君的心头肉,若不留下足够的痕迹,伤他难逃责罚,只能先忍耐。
芷妍再晚来一步,就要有人血溅当场了。很难说,是救了谁。
好好的怀柔攻心之策,走到了掐脖子的结果,无忧也是服了自己。
好在也不是全无收获,他身子很虚,力气不大,可能都不如她。
即使最后大怒用力到脸都涨红了,那个力道,也是她可以轻易挣开的。
这实在不像是一个康健的少年会有的力气。
被掐的是她,他却累得像是脱了一层皮,咳嗽喘息地比她还剧烈。
显然,他的身体仍未养好。
那么,为何要拖着这样的病体,在寒冷的秋冬时节进京呢?
他显然不需要这个功名,也并非求知若渴。
他又是怎么知道李悠然的秘密的?
这个人的身上有太多的谜,和李悠然是可以私会喝茶的交情,能让李悠然供他差遣。出现的时机又太过蹊跷。
着实让她无法忽略,而越看,谜越多,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萦绕在无忧的心里,挥之不去。
冰凉的帕子刚贴上皮肤,无忧被冰的浑身一激灵,这才回了神。
落竹心疼地问:“疼吗?”
“无碍。”
半柱香的功夫,换了五个冰帕,换得落竹的手都冻红了。
无忧略有不忍心,“不冰了,上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