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知道李悠然的秘密,你还是无所不用。好端端的提本王那亡母,接下来你不会还幻想本王会与你抱头痛哭吧。
可惜啊,你这种攻心的手段,只能骗骗三岁孩童,本王五岁就不吃这套了。”
“既然如此,那请郡王帮我解个惑。
我听说你从小便是混世魔王,备受宠爱。你的名字是太宗皇帝亲自取的,连先帝都把你宠上了天。
太宗皇帝疼你不意外,可先帝,一个能为了涤清自己,连襁褓之婴都不放过的君,一个迟迟未有子嗣的君,我想象不到他会善待名声好他百倍千倍的先太子的遗孤。
不当成眼中钉就不错,怎么会疼你的紧?可若先帝不疼你,以宣国公府这般势利现实的地方,怎么会不避嫌、真心捧着你呢?
这里面的矛盾之处,求郡王指教。”
这些人精一样的婆子,明明怕极了他,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娇纵如芷妍,在他面前完全变成了听话的哈巴狗。
这些都是只认老太君和宣国公的,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如此,只能说明他在宣国公府的确有真实的超然地位,并不是表面的假象。
夏稷钰五指收紧,再也挤不出笑容,眼底漫上了霜冻:
“怪不得都说你胆大包天,你是真不怕隔墙有耳?
为了知道李悠然的秘密,连命都不要了吗?你想死,别拉着本王!
你再胡言乱语,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他突然大吼:“都是猪吗?拿一个衣物能拿到明年去?”
王二家的抱着衣袍刚走到院中,听到怒吼,快跑到门外,气喘吁吁、略显紧张的回禀:
“回殿下,新做的衣裳和昨日换下的都拿去洗了,这是跟守恩少爷拿的两套新衣袍,您看行吗?”
“更衣。”
王二家的和鲁婆子闻言,快步进来伺候。
两个平日话多的婆子,垂着眼睛一句话都不敢说,抖开、穿衣、系带、抚皱,一气呵成。
衣毕,他冷着一张脸,“记住本王的话,别找死!”
无忧抿了抿唇,看着他空荡荡单薄的背影,突然站了起来,“如果有一天,你想说,我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