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认真瞧了瞧,委实没看出是什么,瞅着像个鸟,便往最常见的绣样猜,“这是鸳鸯?”
“你会不会看啊,这是白鹤。”
“白鹤?白鹤的脖子不应该很长吗?”
“这不是先绣身子,还没绣脖子么!”
“嗯,仔细看看,其实……还是看不出来……”
“哼。你就会气我!”
“我怎么瞧着你,有烦心事?”
夏昕雅叹了口气,“还说呢,你来之前,五哥哥刚走。
他不知道怎么想的,身子还没好,就主动请缨去东南捉倭寇。
这种吃苦落不着好的,大家都是能推就推,五哥哥居然主动要去。父王都气得拍桌子了!”
无忧心中一紧,放下鱼食碗,“抗倭?”
“是。父王说沿海倭寇猖獗,屡禁不止,那帮海盗是内外勾结,根本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
且他们武器先进,有大炮有鸟铳,都是些亡命徒,很危险的。”
无忧只觉得胸口像是遭了雷击,万万没想到他的谋划竟然是抗倭,若能解决这个沿海的头号大患,自然是大功一件。
可是……
外有强敌,内有的虎视眈眈的那些人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吗?
若是他在抗倭的路上,伤了残了,或是……
各种不祥之事在她脑中交织盘旋,心不自觉揪成了一团,稍喘了口气,
“已经确定了吗?他什么时候走?”
“皇上已经准了,应该就这几日吧。他今日来就是跟父王辞行的。”
无忧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坐立难安,心中急乱如麻,难以平静,不想失了态漏了底,随意陪说了几句,便要告辞。
夏昕雅还未尽兴,一愣,“你真没别的事?就专门给我送莲花酥的?”
“正巧遇到,正巧买了,就给你送来了。我出来时间不短了,回去晚了要遭埋怨的。”
“好吧,你逛东市前来找我嘛,咱俩一起逛嘛。”
“再有下次,一定。”
无忧心神不宁地上了轿子,不想绕远了,让轿夫就近走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