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弃:不对,影五说铁无疑是母后的夫君,也没说是少主的娘啊……
她拍了拍头,心中默念错怪了影五。
辰时一刻,徐自琮和铁无疑准点睡醒,徐自琮睁开眼适应一下光线,看清面前的人后却又把眼睛合上了。
他瞅着萧弃就腿疼、屁股疼,在长公主府的时候,她下脚没轻重的,一脚踹得他差点跪下骂娘。
无青元鸢:???
铁无疑和他儿是一模一样的想法,一个萧弃,一个莫罔,他俩的功力,拆开了牛叉,组合起来更可怕。钝刀子磨肉,他已经没胆子去相信镜花水月的爱了。
无青元鸢再怎么仇恨自家人,做人儿女的,萧弃该安排的一律安排妥当了,什么天蝉真丝的被,云河温棉的褥,通通布置好,牢房眼瞅着失了牢房的简陋,变得意外的温暖。
无青元鸢是在午时,外头阳光最蛰人的时间醒来,她睁眼没着急看牢房以外,而是翻了翻衣物各处,都没了,她辛辛苦苦整来的毒没了,战战兢兢养成的蛊丢了,人生彻底灰暗了……
她眸中的色彩暗淡,萧弃敲了敲牢房铁铸的门,提醒她这位魂不守舍的母后自己还在。
“母后,您回东齐为何不同我和陛下说?”萧弃示意狱卒打开牢门,她信步走入,抬手拍了拍无青元鸢的肩。无青元鸢低垂着眼,看着面前矮了她小半个头,不曾见过几面的女儿,冷哼道:“我说什么?说我回来报仇还是说我不打算认你和萧凉?”
事实证明,无论哪个,无青元鸢都做了。
萧弃不怕除了个头一无所有的无青元鸢暴起反抗,她挤进渴望已久,母后不再柔软的怀抱,语气相对应的松快了不少,“我从幽蝉那里得到了很多情报,恨不恨的,时至今日,重要吗?”
她活不了多久,无论是遇袭前还是昏迷后。不都说自己的身子骨怎样自己最清楚吗,无青元鸢想必同样。
无青元鸢僵了僵,伸手一把搡开了萧弃,向后急忙退了两步,与萧弃保持了一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