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亚没有回应,继续向卧室走去。郑凯再也按捺不住,紧随其后,进了卧室:“我爸遭遇车祸,我妈刚从鬼门关被拉回来,你却在这个时候买个包。我刚查了,这个包要三万多!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庆祝,还是觉得我们家现在钱多得没处花?”
乔亚将这只昂贵的、又引起了家庭纠纷的包安置于衣帽间的深处,随后转身,正对上郑凯那张几乎要喷出火来的脸庞。
她以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说道:“郑凯,首先,我必须强调,我有收入,有自由支配自己金钱的权利。其次,这几年来,我的薪水毫无保留地上交给你,我从未过问过资金的去向,更未曾有过半句怨言。最后,关于买这个包,它并未影响到我为你爸支付专业护工的费用。”
衣帽间的入口狭窄,不过区区八九十厘米的宽度,郑凯堵在那里,迫使乔亚不得不侧身挤过。
或许正是乔亚这份异常的冷静,如同一把无形的火,彻底点燃了郑凯心中的怒火。他突然伸出手,猛地攥住了乔亚的手臂,力量之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再次望向乔亚时,他的眼神中已是一片凶狠与愤怒,那是乔亚从未见过的可怕表情。
乔亚的心不禁颤抖起来,眼前的郑凯变得如此陌生。那次郑凯打了她一巴掌时,她都没见到如此恶狠狠地眼神。
此刻,郑凯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恐惧压过了她手臂的疼痛,待她从恍惚中惊醒,奋力挣脱郑凯那如铁钳般的手掌时,才惊觉自己的小臂已烙上了触目惊心的淤痕。
随后,郑凯仿佛被某种疯狂的魔怔所控,竟不顾一切地将乔亚野蛮地拽倒在床上。
卧室的门没有关上,乔亚怕惊醒乐乐,不敢大声反抗,靠着自己微弱的力量,挣扎了几下收效甚微,几乎徒劳。
最终,在郑凯发泄完之后,乔亚踉跄着逃入浴室,将自己蜷缩在冰冷的浴缸中,任由花洒喷出的水流如同锋利的箭矢,无情地冲击着她身体上的每一处伤痕——那些淤青与紫斑,在白皙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乔亚哭了,不是为了身体的疼痛,也不是为了婚内被迫发生性行为的屈辱,而是源自灵魂深处的迷茫与不甘。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这样,她不想要的样子。那份对生活的热爱与向往,一点点消逝,只留下一片荒芜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