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船夫靠近,才发现那小舟上躺着一个伤痕累累的小丫头,我们刚想救人,这时狂风大作,那残破的小舟侧翻,船上的小丫头也不见了踪影。

我想着她是落入湖里,到底是心善,我想也没想就跳进了湖里,找啊找,找的我都快晕厥了,才看见被水草缠绕的小丫头。

我拼尽全力解开水草救出小丫头,最后自己眼前一片漆黑落入湖底。

再醒来时,已经和小丫头躺在医馆里,船夫喊人救了我们,大夫说小丫头受了重伤又落入湖里,失去记忆不说,脑子也不灵光了。

害,真是造化弄人,于是我便给她取名小舟。”

小舟嘟着嘴,似乎很不满意红衣男子这版说辞。

楚惟听的咬牙切齿,那叫一个难受。

这故事且不说那么大雨船夫能喊来人救人,就是真喊来了,那都得过了多久,两人早该淹死了。

当然,这还不是最离谱的,他忍不住道:“你丫的在风雨交加的夜晚钓鱼?”

红衣男子作揖道:“谬赞,谬赞。”

楚惟瞧红衣男子的模样真是欠,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我根本没在夸你。”

红衣男子装作听不见楚惟的话,只像是忽然看见他们似的,催促小舟:“诶?小舟,怎么还在这儿呢,还不带人去清洗?”

虽然楚惟有一肚子话,但小舟扯着他的衣角拉着他就往客房里走,他只得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院子里一下子只剩叶风阑和红衣男子两个人。

“这位公子,我们走吧。”

红衣男子领着叶风阑去左边的客房查看。

好歹花了大价钱,客房不算太寒酸,只是无人居住,少了些人气,还有迎面而来的沙粒感。

正中央摆着一张桌子,红衣男子自顾自说着话,叶风阑不咸不淡地回答了几句。

他伸手去摸桌上那层灰,在袖子下用手指摩挲。

这灰的感觉,不像是多年没人打扫,应该跟外面那些一样,都像是被人从别处移来刻意铺上去的,那灰里还夹杂了棉絮。

若为了他如此煞费苦心,当真是有心了。

“屋子简陋,莫怪,其实在这城中已经算上房了,就先将就着住下吧。”红衣男子不熟练的打开一旁的柜子,指了指里面的被褥和枕头,“应该还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