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虔诚地双手合一,对着空中拜了拜,谢过狐美人,谢过老乞丐。

叶风阑不明所以地看着楚惟拜了三拜。

停下后楚惟眼睛忽然发亮,不知道是不是拜了老乞丐得了什么提点,楚惟缓缓转过脑袋看着李仲阳,狡黠一笑,脑子里有了个不错的主意,凑到叶风阑的耳边说了几句。

叶风阑起先是摇摇头,然后又被劝说了几句,最后勉强:“……好。”

楚惟摩拳擦掌,上去就把李仲阳的衣服扒了个精光,只留了条底裤。

这梨州通往琼州唯一的一条官道,来往的人不少,好在马车停靠的地方正好能遮挡,路过的人只能见这里停了辆马车。

楚惟钻进马车里拿出叶风阑刚用过的毛笔,蘸了新墨,提笔在李仲阳光溜溜的身子上洋洋洒洒写了几个字。

叶风阑错开视线,在楚惟写完字后拖着李仲阳帮着把人吊在路边的树上。

正好叶风阑选的那棵树在路上恰恰好凸出来一点,十分惹眼,路过的人想看不见都难,楚惟很怀疑叶风阑是不是故意的。

于是过了一会儿,李博清带着宁之言和稚生来找久不复返的大师兄时,在不远处就见到了一个光秃秃的正面写着“罗光门李仲阳”,背面写着“采花贼是也”各五个大字的裸体男子被吊在树上。

“大师兄!”

李博清在看清那被吊起来的男子时慌了神,正好一辆马车经过此处,对着李仲阳指指点点,李博清慌忙对着跟在后面的宁之言道:“言言,你先闭眼。”

宁之言笑了笑,这会儿才叫她闭眼,她早看得一清二楚,但还是听李博清的乖乖把眼睛捂住。

她瞧着刚刚大师兄离去的方向分明是回去找楚惟和叶风阑的,怎么这会儿会如此羞辱地被吊在树上。

不知挂他的人用了什么法子,李博清和稚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从树上解下。

李博清握紧拳头,把自己的外衣解下披在李仲阳的身上。

李仲阳头上被丢了鸡蛋,粘稠的蛋液挂在他的头发上,稚生喊着大师兄,使劲摇了摇李仲阳的胳膊。

人不见要醒的意思。

“言言,你快来瞧瞧大师兄怎么样了。”

李博清没有办法,只能叫宁之言帮忙。

宁之言学过一点医术,把遮着眼睛的手放下来,小跑了几步到三人身边。

李仲阳依旧昏迷不醒,她慢慢半蹲下来,用两根手指撑开李仲阳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