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
楚惟一愣,抬头便对上在隔壁马上静静盯着他的叶风阑,叶风阑一本正经道:“谁打开谁是。”
楚惟嘴角抽搐了一下,道:“叶兄,你真是被宋归时那厮带坏了。”
想着他又觉得若还能遇到宋归时,这信没准还能整那死奸商一次,于是楚惟美滋滋的又把信折回了原来的模样。
忽然,他想了一件重要的事,手一顿,拉住马绳让马停下。
他的表情有些僵硬,见他停下马,叶风阑见状也停了下来,问:“你怎么了,楚惟?”
楚惟没说话,面色古怪,又在怀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一张被他折小的纸条。
叶风阑瞥见纸条,那一瞬眼神明显冷起来,转眼又一如往常。
楚惟没注意到,他只顾专心手中的东西。
他把信夹在手肘处,展开手上那张小纸条,上面的内容有些模糊了,但还能看清字迹,楚惟将信封拿出来和纸条放在一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他不敢抬头与叶风阑对视,只是拿着纸条和信反复对比,过了许久,他咽了口口水,抬起头对上叶风阑时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叶风阑猜到了楚惟发现了什么,但此事他该是不知道为妙。
“叶风阑。”
楚惟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叶风阑的名字。
叶风阑应了一声,楚惟慌乱地点了点头,说了几声好好好。
其实此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点头,更不知道自己为何说好,只是眼前这人没错,叶风阑就是叶风阑,可又的的确确,那日狐美人留下的纸条上的字和叶风阑信外面写得“师父亲启”四个字的字迹是一模一样的。
这可是他亲眼看着叶风阑写的。
世上会有那么巧的事情,两个人的字迹恰恰好就一模一样?
楚惟感觉自己脑袋胀得厉害,又甩了甩头。
那只能说明,那日白纱后这张狐美人的纸条,也同样出自叶风阑之手,又或者说,那日白纱后面无人见过容颜的狐美人,就是叶风阑,那也就能解释为何叶风阑从未出现紫竹林,身上却沾了狐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