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碧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

“你和他相熟么，也许那才是他本来的模样。”

她每次跟宋归时无意对视时都感觉很不舒服。

宋归时这个人表面看着漫不经心，油嘴滑舌，可只要看着你，就像能悄无声息地从你的眼睛里潜进你的身体，那种被人窥探的感觉久久都挥之不去。

这似乎是一种失传已久的媚术的一种。

而且这个宋归时知道的东西太多了，绝对不是一般人。

宁之言此时很想问一句，你们几位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能防备至此，稚生和他们第一次见面，可就什么都往外说了。

楚惟切了一声，瞥到宁之言时想起祭树之事，忙问：“宁姑娘，你今年几岁啊？”

宁之言不明白楚惟为何突然问起她的年龄，难不成是知晓了什么，她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十八。”

“十八？”楚惟惊讶地重复了她的话，突然开始拍打着自己的手原地打转，嘴里还念念有词：“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江月碧昂了下下巴，皱眉道：“怎么了？”

楚惟没回答她，又问宁之言：“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七月十五。”

楚惟摸着额头来回踱步：“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怎么完了？”叶风阑突然出现。

宋归时并没有跟着他回来。

“聊这么快？”

“嗯。”叶风阑道：“他嘴里没一句实话，聊不下去。”

楚惟抓住叶风阑的袖子，眼睛闪烁，急道：“叶兄，宁姑娘七月十五便年满十八了。”

叶风阑淡淡抬眸，道：“那你就告诉她。”

楚惟有些抗拒：“万一她觉得是我们在胡言乱语陷害她师父，觉得我们是坏人，那不是葬送了叶兄一段美好的感情。”

就站在一旁听得一字不差的宁之言无言：那你们说这些的时候好歹也背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