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惟想和他理论,这里看着最爷们儿的不是他吗,可看着宋归时着了魔似的越走越远,楚惟只能和叶风阑一起紧赶慢赶跟上他的脚步。

路只有一条,三人一直跟着它七拐八绕了半个时辰还是不见出口,也不见江氏父子和江月碧。

楚惟走得累了,随口道:“这不会还是幻境吧。”

宋归时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和沉舟剑有以血为契,心连心,自然能感受到小舟的消散速度在加快,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事。宋归时回过身,摊开手掌,对楚惟道:“楚兄,用你的短刀在我手心割一刀。”

楚惟好像听到了什么怪事,打了个寒颤,“你犯病了?”

不想过多解释,宋归时索性自力更生,在楚惟几声诶诶诶中,自己从他的背后掏出了鳞雾,干脆利落在手心划下一刀。

叶风阑喊了一句:“宋归时。”

“不必拦我,我没时间解这些。”

血从伤口冒出来,宋归时往旁边走了点,把手心贴在白色的墙面上,墙面立刻发出如柴火烤肉般滋滋滋的声响。

墙被烫出一块空缺,但这面墙似乎很厚,很难被腐蚀穿,宋归时低头看了眼手中握着的鳞雾。他知道他的血诡异,可腐蚀万物,但他第一次见到这把短刀就发现这把短刀竟然和沉舟剑一样不会被他的血腐蚀。

说不定它们用的是同一种技艺,出自同一位匠人。

楚惟想起宋归时刚才那拿鳞雾割自己毫不犹豫的模样都有些害怕,用胳膊肘戳了下叶风阑,问:“他这是发什么疯。”

“他的血有腐蚀性。”

楚惟还从未听过那么不可思议的事,接着便是更疯狂的一幕,宋归时大概是嫌自己左手的血不够用,又毫不犹豫的往自己右手手心割了一刀。

他像揉搓面团一般,用诡异的姿势将两只手在墙上涂抹。

楚惟和叶风阑同时皱了下眉。

疯子。

墙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终于烫出一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