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我才该叫。”

该死,他们几个根本就没说今日什么时辰在城门口集合。

白马有些委屈,许是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他往后踏了几步,但还是逃脱不了花明野的禁锢,在一边原地踏步。

等日上三竿,楚惟才驾着马车姗姗来迟。

他身材修长,着墨绿衣袍,领口袖口镶绣着黑色滚边,腰间束着一条浓黑的宽边锦带,扎着高马尾,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手握缰绳,嘴角扬着笑。

“阿野,来这么早啊。”

花明野道:“你不许叫我阿野!”

楚惟笑着将马车驶到了花明野身侧,“阿野啊,大早上的,别那么大火气,瞧给你的这匹小马吓得,脸色刷白呀。”

花明野咬牙道:“废话,他根本就是白马。”

“干嘛对我那么大敌意啊,咱们这一路少不了要相处的。”楚惟利落地跳下马车,轻车熟路地搭上了花明野的肩膀。

花明野拨弄了下自己的眼罩,刚要开口嘲讽,马车上的叶风阑缓缓掀开帘子。

他立马露出笑脸,凑到窗边:“哥哥,早呀。”

叶风阑肩膀上绑的白布已经拆掉,但还不太能抬起胳膊,说话也因为余毒有些有气无力,他扯了个淡淡的笑。

“阿野,早呀,让你久等了。”

花明野开心道:“不算久呀,等哥哥的话,多久都不算久。”

楚惟啧啧啧了几声,眼不见为净,他摇着头往另一处看。

被白马遮挡的地方立着一块告示板。

他被吸引,走了过去。板子上贴的纸有些年头,已经泛黄,但引人注目的是,板子正中央有一道及深及长的剑痕,他忍不住抚上那道痕迹。

即便是有些年头,这道剑痕中,仍然能感觉到淡淡的剑气。

足以说明挥这一剑的人内力之深,境界之高,以及——对这块板子不满?

楚惟挑了下眉,故意调侃道:“阿野,就算你对我们来晚有意见,也不该拿旁边这块板子出气呀。”

“你有没有一丁点见识?”花明野不屑地笑了,抱肘道:“你没内力就算了,这剑痕有多少年头你也看不出来,到底怎么在江湖上混的。”

这话楚惟听得耳熟,好像宋归时在城主府的时候也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