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然明白过来,想必是淳妁有话要说。
涂一乐心中暗骂自己,竟然一时被冲昏了头脑。
医生说病情,怎么会当着病人说实话呢?
没亲身经历过,也是看过电视剧的啊!
“真是麻烦,一刻不得闲。”涂一乐随意拿起一块点心扔入嘴中:“你先歇息,我去去就回。”
“不用着急的,公事要紧。”
清月还不忘嘱咐一句。
涂一乐快速向院落外面走去,刚刚出了院子,便小声询问:
“是淳妁有话要说?”
涂一乐却是希望,是他猜错了。
“是的。”
张松立轻声回应,脸上面无表情。
二人来到会客厅。
张松立很是自然,在外面将房门关闭。
屋内只有涂一乐与淳妁。
淳妁瞬间又紧张起来。
她虽然医术高明,但若是说谎,却是十分不在行。
“快说,到底怎么样?”
“清月夫人并不让说。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知涂相。”淳妁深吸一口气,脸色已经涨的通红:“清月夫人已经病入膏肓。大概,还有一年的时间。”
“你全然没有办法?”
涂一乐想听到肯定答案,哪怕被丽真狠狠敲诈一笔,他都心甘情愿。
“我并无办法。开的药方按时服用,可保夫人症状全无,并无痛苦。”
“我要她活着!”涂一乐面目狰狞,紧紧攥住淳妁手腕:“无论什么办法、无论花多少银子。都可以的。”
淳妁奋力挣脱开来:
“办法倒是有。可太过危险渺茫。”
涂一乐两眼放光,重燃了希望:
“你快说说,无论如何,我都能办到。”
“去寻我师父,他老人家定然有办法。”
“他在哪里?”
“丽真,北部山脉之中。”
涂一乐警觉起来,试探着继续说道:
“那好,我派人前去邀请,你也一同随行。”
淳妁冷笑一声:
“那没用的。我师父不会离开深山,更不会轻易出手。必须病人亲自只身前往,虔诚求医方能打动我师父,他老人家才会出手相助。”
涂一乐极力保持冷静。
莫非,是丽真想要以此引清月前去?
断然不能令清月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