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拖着700斤的大野猪,剁开野猪的气味飘的很远,能把附近野兽都吸引过来。
李拐子还有些不甘,想到他这一个月下夹子的猎物都没了,心里憋着股无名火。他问李居安要买跳猫子。
“小李,待会儿我留下来。你把这只跳猫子留着,我回头给你两块四毛钱。”
跳猫子约莫六斤重,年后能卖个两块二毛不到。他这么算,还多给了钱。
李居安摆摆手,说道:“李哥你要就拿去,甭算这些有的没的,没把我当自己人。”
李拐子上回拜年串门,送来那么多荤肉他还没吃完,埋在院里雪地下,哪里还能收李拐子的钱。
李拐子也没再说什么,提着一只被夹子夹断脖子的跳猫子,连带着夹子往山岗慢坡那走。他怀疑是鹰屯猎人偷的,但没证据。要是能被他当场逮住一头猎鹰,定要当面和鹰屯的赵炮对峙。
陈叔和陈家人笑容满面,跟着李居安下了山。狗爬犁上拖着沉甸甸的野猪肉,让小岭村的陈家人笑得和开了花儿似的。这几日困扰他们心里的麻烦事,可算是得到解决。
陈叔笑着一路唠嗑,说道:“李炮头儿啊,你年纪小,这枪法准得很。你是不知道为了壳死这头牲口,我没少遭罪。”
陈家人都哈哈笑起来。陈家侄子,和李居安差不多大年纪,嘴里没把门的,什么话都倒黄豆般往外说。
“上回陈叔领着猎狗,组了个打猪队去壳这头大野猪,结果被追得狂奔二里地,带的猎狗被挑了三只。伤的最厉害的一头猎狗,肚肠子都被野猪獠牙挑的掉出来,可惨喽。”
那几日,他们没见到陈叔,听说陈叔得了风寒,躲在家里不肯出来。最后还是大侄子去找陈叔,结果一进门就瞧见他脸上全是被挠的血印子啊,好几条血痕瞅着就和被乱树枝子刮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