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拍拍二五仔,“哥,他说嘞对头,那憨批就是麻麻鱼,吃饭垒尖尖,做事梭边边,一天天的假巴意思,破烦的很,我们扎起你,莫再张实他咯。”
那二五仔挂在聪明人背上想了想,垂着头闷闷的说,“谢谢哥,格老子晓得咯,啷个还没分手就勾到起,老子帽子绿花花。我今晚脑壳发昏,才发宝气找哥扯皮,你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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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胖子还是做心理疏导的一把好手,这一会儿功夫哥都叫上了。
闷油瓶跟在我背后,看我活动着右肩,那一下不轻不重,肩胛骨扯动起来有点痛,应该有块肌肉砸到淤青了。
他上前给我按了几下,“为什么不交给我?”
杀鸡焉用宰牛刀,这么几个喝多了的毛头小子也值得出动他这尊大神,太大材小用了。
我笑了笑,低声说,“因为我知道我能行,这阵子被打击狠了,都忘了自己大小也算个人物。”
我走在灯下,他在我左边半揽着我的肩头轻轻推拿,也没再说话。
很快就看到烧烤店的招牌了,他停下手,充满遗憾的轻叹一声,“从那时到如今,你走了十年。”
我也感慨的说,“从进去到出来,你也守了十年。”
等等,这话怎么听起来不太对劲儿?
他看向我表情有些无语,我说得就跟他被判了十年一样。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叹口气,那十年,对他是长时间缺位的遗憾,那些让我成长起来的坎坷他没有陪伴我,那些让我磨砺到面目全非的风沙他也没有替我挡过。待他十年之后再见到我,我已经老了,变了,一身的伤疤不可触碰。
对我,也是遗憾,但绝对没有一丝后悔,若重来十次二十次我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如果选择了最后会下地狱,我不拒绝在地狱里走上十遭二十遭。
只为一人求一个从此在这世上平安喜乐的解脱。
灯光皎皎,夜风萧萧,我走在春树影里半遮半掩,行走世间,唯在青山碧海前才见我之一身在天地之眇眇,世事茫茫,光阴有限,我不敢望青山,不期渡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