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北哥们儿应该定居在四川,这一趟是夫妻俩带小女儿出来西安旅游。小姑娘只有六七岁,活泼可爱,同样是个小小社牛,嘴很甜,跟小蝴蝶一样到处跟人打招呼,那哥们儿和胖子就跟在后边慈祥的看着。
她还好奇的爬进我们车里,叫我叔叔,叫闷油瓶哥哥,险些把我气出内伤,最后她送给我们一人一块巧克力糖。
我转身送给了闷油瓶。
晚饭三个人又啃起泡面,胖子啃得生无可恋,已经无力吐槽了。
七八点钟天完全黑下来,那东北哥们儿突然来敲我们车窗。我们三个聊天都聊累了,正困得迷迷瞪瞪,甚至闷油瓶已经睡着了,胖子睁开眼,降下车窗问他怎么了。
他说小姑娘不见了,他刚才趁着夜色去上厕所,他媳妇儿跟姑娘留在车上,车门可能忘了落锁,回来就看见媳妇睡着了,而小姑娘不见了。
夫妻俩已经急疯了,他媳妇儿根本说不清怎么不见的,就一直在那哭,估计是小姑娘下车找爸爸,天太黑迷失了方向,胖子立即下车去找,然后周围的车也下来人问,一起帮忙找的人越来越多。
我看半天都没结果,心里觉得有些不妙,一个小孩子应该跑不出多远,是不是被人拐带了?那就麻烦了,要一辆辆车找过去。就打算也下去帮忙,闷油瓶轻轻按住我肩膀,示意我留在车上休息,他去。
我捂着肩膀留在车上,回头看他拉开车门出去了。
我翻开手机,坎肩和王盟至今还没回信,真是的,谁去上吊根本无所谓好吧,两个人猜丁壳决定不就行了,听天由命最公平。
这时又有人来敲我这边车窗。
是个陌生人,我狐疑的看着他,他冲我笑笑,把一块巧克力糖贴在车窗上。
很眼熟的巧克力糖,我也有一块,还给了闷油瓶。
我立刻拿起手机要给胖子打电话,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我不要声张,让我把车窗降下来。
我停下打电话,但我也不准备上当,他让我开我就开啊,我们又不熟,开尼玛的车窗。
结果他做了个掐脖子的动作,然后竖起一只手掌,慢慢屈起一根手指,一根,又一根。
五,四,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