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友谊归友谊,交情归交情,人家韭花,还有你战友半夜里营救你们,付出那么多,感情有时候也可以用钱来衡量。”
“你可以多列些账目,让夏润雨副处长过目,然后到我这儿 多支出一些费用,给你战友累死的枣红马做补偿。”
刘世雨黝黑的脸,俊朗的面孔,还没有被世俗熏染,他水灵的眸子,笃定地盯着南山处长,心思澄净并无杂念,笑着说:“战友陈富海白条子就写了这么多”。
刘世雨的笑,让南山处长有点莫名其妙,他到喜欢上这个小伙子,毫无城府,他心里想,“久利之地不可久留,只有自己走过的路,才知是福是祸。”
同时他又替世雨惋惜,小伙子没有文凭,晋升空间小,大坝水管站那个地方都是些蝇头小利,时间长了恐怕就出不来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一切非人力所能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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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这些发票,不能报销,需要重新做账。”
南山处长重新戴上面具,正襟危坐,把那叠报销账目退还给了刘世雨。
”世雨,处处留心皆学问,做账报销发票,也是一门学问。”
南山处长轻描淡写的说:“你还是适合在我们引流指挥部工作,不适合到大坝水管站。”
毕竟南山处长宦海历练十几年,他知道绝人晋升之路是忌讳,现在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刘世雨一只脚已跨上梯子,上楼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
知难行难矣,大坝站待久了,以小人之徒察言观色,容易迷失方向。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关键在于自己揣摩体会,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在职场我连自己都自顾不暇····
南山处长看着刘世雨宽厚的背影走出他办公室。
刘世雨吃了闭门羹,他走出办公室,心里有点闷闷不乐。
他看到一个人挪动大箱子红外线定位仪,他过去抬住另一头,负荷顿时减轻。
“你小子,现在引水隧洞工程,正是用人之际,你却跑了。”原来是李黎平涨红着脸,和他说话。
李黎平关切的问:“发票报销了吗?”
“发票不符合账目,还没有报销。”
虽然南山处长对刘世雨好,但是刘世雨和南山是上下级关系,隔着一层隔膜,但他和李黎平无话不谈。
“听说你当大坝水管站站长,你吃羊肉,路过给我一碗羊肉汤喝。”
“你别道听途说,只说到西小河水管处报到。”
刘世雨心里也疑惑,水管处领导并没有找过他谈过话。
两人说笑着,突然刘世雨扭头,指挥部门前一匹黑色的马,下来一个人是战友刘富海涨红着脸。
刘世雨有点惊讶,他恍然大悟,韭花生孩子,急需要钱。
他羞红了脸,“做人不失信于人,今天就把钱给你送过去。”
原来韭花做饭,勘探队一行四人的吃饭花销,全凭刘富海一家提供。
青稞长在地里,没有收获,河口森林又没有收益,五十只羊变不成现钱。
妻子韭花预产期提前了十几天,是早产,孩子生下来,在温箱里养着,今天要出院,医院让结账,陈富海钱不够,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别无他法才跑来要钱。
刘世雨从财务上开了一个借条,支取了一万元,把钱递给陈富海,此时已是中午,草原路途遥远。
“路途遥远,我送送你。”
钱给了,已经不错了,别别····陈富海憋红着脸,说不上一句话来。
刘世雨上前,牵过陈富海手头的马缰绳,他在马屁股上一抖,黑马就跑开了,老马识途,它会一路回家的。
刘世雨驾驶着三菱越野车,陈富海坐上车,“走,我也看看嫂子。”
李黎平放下了手头的工作,也进了车,三菱越野车行驶在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