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我不奢求什么,却又奢求你在我俩有生之年,多来陪陪我们。别告诉我你不是神仙,就刚才,你在我俩劳宫穴上一揉,就把多年前瘪塌的气球恢复了它该有的形状。弟弟,要不你在叶塘县开家医馆,我和李芍姐帮你跑业务,咱二八分成如何?”
“哈哈哈……”寒铁衣大笑,一手拎一个,将她俩放回马背上,口中暴喝:“驾……给我跑起来。”
剩下路程不足两里,一个冲刺便到。坐在门槛上的张子文,透过飞舞雪花,瞧见了远处奔来的两匹骏马,快步迎上,扯住马缰。
‘吁……,吁……’
震耳欲聋。
两马停下,张子文也不拴绳,急步赶来抱住刚跳下马背的寒铁衣,口中虎吼吼道:“再不给我抱,你我兄弟情分就算到头了。”
寒铁衣张开双手,任张子文抱起,橐橐橐直进二进院厅堂,未语先哭,放下寒铁衣,扑通跪在一张遗像前,眼泪鼻涕齐流嚎啕:“娘,娘……,你念叨的铁衣弟来了,他能治百病,你别急啊,铁衣弟很快就能把你的咳嗽病治好的……”
遗像上的人是严敏求,音容笑貌是风华正茂的四十年纪,至今日,已经入土半年,纵算寒铁衣手中现在有雪晶瓜,亦是回天乏术了。
来到这个朝代,寒铁衣从没向谁双膝跪拜过,这次,他跪下了。不是有多尊重严敏求,也不是张子文的面子有很大,他崇敬的是这个铁塔汉子的一片孝心,寒铁衣跪的是萦绕在张子文身上的孝道。
李芍、玉真不知道寒铁衣心中所思,瞧见他如此敬重严姨,她俩也就没有不跪拜之理,跟在两人身后拜了下去,口中说道:“严姨,你舒服了,不用再受人世间的肮脏之苦了,去了那边,又能飘又能吓人,多潇洒?要是有什么需求,你老就托梦给铁衣弟,他是有求必应的活神仙。”
一通漂亮话,感动得张子文回转身磕了一头,以作家属谢礼。
这一通漂亮话,惹得张子文的两个夫人张素霞和刘菲痛哭干嚎,还有张子文的八个孩子三个女婿,皆在旁边掩袖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