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可笑,人还是王爷爷放进去的。
他要是以势压人,不让钭逸凡进军区大院,或者抵死不认,说被陷害了,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结果都没怎么被审问,自己就承认了。
不仅被撵到西南劳动改造,就连儿孙们的工作,也都一撸到底。王家从此销声匿迹。”
孟佩瑜眉头蹙得死紧:“那陆家呢?”
孟珊珊不解地看着她:“关陆家什么事啊!陆远跟乔蔓蔓结婚,领导去他们家喝了杯茶,还给了幅字,算吗?”
“什么字?”孟佩瑜指甲掐进掌心,心跳到嗓子眼。
“佳偶天成,家属院都传遍了!”孟珊珊撇嘴,又酸又妒:“乔蔓蔓就一乡下丫头,她何德何能!”
“是啊,她何德何能!”想当年,她跟陆远定亲,也只是被年轻一辈羡慕。在陆远被钱小妮缠上后,更是经历了长达一年多的流言蜚语。
她不甘心,跟家里闹,找陆家闹,最后被大领导身边的助理谈心,让她尊重陆远的决定,让她理解军人遗孀、遗孤独自生活的艰难。
她想问,她一个被退亲的清白姑娘不难吗,凭什么要为别人的人生让路?可所有人都在指责她,包括她的父母。
“你要是不拖拖拉拉,非等陆远升职了领证,能有她钱小妮什么事!”
“没有姓陆的,不还有姓路的、姓鹿的、姓卢的嘛,何必非在他那棵树上吊死。我给你找了个职位比他高的,副军长,你嫁过去就是高官夫人,更有面子!”
“爸,你说的那位副军长,已经五十好几,死了三任妻子了吧!”
“瞧你说的,他要是年轻,也当不了军长啊!
再说,男人年纪再大,也能生孩子。
梅军长俩闺女,都已经嫁人了。你过去尽快给他生个大胖小子,笼络住他,将来荣华富贵,还不是享用不尽?”
孟佩瑜沉溺在过去的回忆中,脸色越来越白。
“堂姐,堂姐?”
感受到身体被摇晃,渐渐从噩梦中苏醒:“珊珊,你先回去吧,我坐车累了,想休息一下。”
“那好吧,你先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