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余影书压根听不懂，一脸懵逼：“哪边是东，哪边是北？”

但很快她也看见了。

一条极细的细线混在云层中，就像是海中的鱼雷，一头撞进雪白云层的风暴眼中。

‘轰隆——’

‘咔嚓！！’

几道极为刺耳的炸雷，云层迅速由白转黑，转瞬之间乌云密布，接着又降起骤雨。

余影书连忙拿出雨伞，将老友罩在下面，想了想又觉得还差点意思。

碎丹的话，他现在就和普通人一样了，身子骨甚至更虚弱，连肋骨都断了几根，着凉怕是要感冒发烧的吧？

赶忙又在储物戒里找药，找不到没辙，又拿出件冲锋衣给他披上。

温东阳盯着云层不动，不忘了吐槽：“啧，你怎么跟老妈子似的？”

“那可不一样啊，你妈是你出来的地方，而我是你——”

“快看！！”温东阳再度振奋，眼睛瞪的极大。

炸雷闪烁之间，云层上隐隐能看到有两人对峙。

余影书集灵力于眼，能清楚看到其中一人穿着如古人一样的白袍，赤脚浮空，身上发散明光宛如古书中的圣人，而那些光又在他背后组成一个更大的虚影，与他做着一般无二的姿势，可虚影中央却离奇缺失了一大块。

另一人则披着斗篷看不清面容，身形略有佝偻，拄着拐杖，杖头挂有一窜头骨垂到膝盖，随风飘动彼此碰撞，嘴巴处不断开合，一串串恶毒的魔法正被不断吟唱出来，无数种声音在天地间弥合成一道钻入人们耳孔，如许多蜈蚣在耳道中摩挲爬行，并在耳鼓上产卵。

“卧槽，女巫头子！”余影书惊叫之后，都不敢再看，还强行将老友的脑袋按下来，生怕被人家发现：“咱们是不是得跑路了？”

现在的形势很明朗，观心洞老祖霄月尊者为了救修士们，又或者是为了一根独苗的孙儿杨天照，终于是忍不住出手，将破绽露了出来。

早有准备的女巫一方也抓住机会，用偷袭伤到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