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属下去找过他两次,都没能见到面儿。”
“以你的实力和地位,想见他,他能拒绝吗?”
裴术摇摇头,“主公,我不是他的光,你才是,这个人,得主公自己去接回来。”
“陈远道呢?他这些年如何?”
说到这儿,裴术神情一怔,再次露出愧疚之色。
“几年前,也不知是不是萧灵儿暗中授意,一位被他扶持起来的权臣开始抓着主公当年的事情不放,便想用陈远道作为突破,想让他反咬主公,逼迫他站出来指证,陈远道卸去军职之后就赋闲在家,因为受不得屈辱,一把火焚了将军府,全家一百三十六人,全部葬身火海。”
“什么?!裴术!!!这些年你都在干什么?!”李载心里生出愤怒。
“属下有罪,主公,当时江南的战事焦灼,我若是能腾出手来,他们也不敢如此张狂,可等我收到消息赶回京都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后来呢?”李载眼神越发冷厉,已然忘记此时正生在长安王府,也已经忘记自己的女儿正在渡一场生死未知的局。
“唉……后来,我收到了陈小将军留下的书信,他说,当年父亲尸骨未寒时,是主公脱下外披,披在了他的身上,才让他还能接替父亲作为中军大将之位,他感念主公恩德,此生此世,陈家满门,不负主公。”
李载攥紧了拳头,那纯粹无比的杀意甚至引来了长安王府各路高手的注意。
“我是问,你有没有报仇?”
裴术眼神冷厉,“主公知我,我当是以最酷烈的手段,让谋害陈将军的那些人,灰飞烟灭!所有有关系的人,上到父母亲朋,下到家里的猫猫狗狗,一并焚之,若非姬夫人出面,或许那年我还会杀更多人。”
“雪儿是不想让事情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不过你做得对,至少对方也灰飞烟灭,这一点我很满意。”李载的声音越发低沉,那隐忍克制的杀意让裴术都感到有几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