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头的老子那两个庶兄就是墙头草,以前一个支持二哥一个支持三哥,现在见二哥败了,直接全都倒戈了。”
他大约许久没人可说了,说起这些来也没个逻辑,似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司徒砚却听出了他其中的无奈,他想了想道:“或许必姥爷是觉得没脸见你吧。”
司徒煦微怔,看了他一眼道:“你倒是信他。”
司徒砚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字条递给他:“因为我来之前,金百岁给了我这个。”
司徒煦疑惑地接过来,展开发现是孙逢必写的,上面字迹潦草,显然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写下的,内容只有几个字:
【凤鸟离巢,三二同白。】
司徒煦脸色瞬间一变,抬头看向司徒砚,捏着字条的手细微地颤抖:“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他是说我姐……”
“我想是的。”
司徒砚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孙家有个旁支在水路上有些势力,这件事交给他们去做倒是最能避人耳目。”
司徒煦闭了闭眼,忽然一拍桌子恨道:“我猜到了,我早该猜到了,可我想着他或许不会那么狠……”
他教过司徒凤若是出事,该怎么想办法给他留信号。
不管在哪里,只要她能想办法留下一丁点线索,他就能找到她。
何况这个皇宫他们从小住到大,他们太知道哪里可以渗透点线索出来了。
可是这段时间,他找遍了全皇宫也没找到司徒凤的影子,那时候他就猜测,司徒墨应该是将她转移了,至于转移到哪,离了宫那么多地方,他想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司徒砚沉声道:“你不必着急,我在来之前就派人顺着司徒雅的路线找过去了。”
那时他一方面是想要问问看司徒雅知不知道更多的内幕,一方面也是想着不管司徒凤人在不在,至少他派去的人宜早不宜迟。
司徒煦沉默片刻,站起身走到司徒砚身前,认真道:“五哥,我姐就……拜托你了。”
司徒砚抬手按住他肩膀:“放心。”
两人没有太多时间闲聊,司徒煦还要回府,司徒砚也不打算在京中久留,兄弟俩简单商议了后续的安排之后就各自分开了。
此后,司徒砚再度出发赶往沧雀。
——
死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