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队,你信命吗?”
岳杏林突然没头没脑的蹦出这么一句,我愣了一下,苦笑了一声。
“信,但我不认。自打我出生那一天起……呵,其实是从我还没出生开始,就被所谓的天命给死死的困住了。来到中州的这两年时间,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能摆脱天命的束缚。师父和诗雨都不见了,果儿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就连我干爹也……唉,这一切都是天命,我不信都不行。可我不能认命啊,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天邪冥王融合重生,必须要在六月初六之前拿到无事牌,阻止三才合一。我不光是不能躺平了等死,我还要治好果儿的眼睛,找回诗雨,伺候师父给他养老送终呢。十六年前师父对我说过,人定胜天。这区区天命……能奈我何?!”
我眼神一冷,狠狠的踩灭了脚下的烟头,岳杏林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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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半晌,他抬起头看着夜空长长的吐了口气,神色一瞬间变的恬淡释然。
“那就……去做准备吧。岳某不才,愿毛遂自荐,给安姑娘打个下手。施法的时候一旦出现意外情况,也好让岳某略尽绵薄,给咱陶队……哦不,给咱十八门派的总掌门大人效个犬马之劳。”
“嚯!这小嘴儿甜的,怎么,咱岳副队长这是打算改行去当甜品铺子的掌柜了啊?”
我笑着狠劲儿拍了拍岳杏林的肩膀,心中的郁闷和惶恐顿时就消散无踪了。
岳杏林似笑非笑的回身进了屋,挤在蔡心心身边,倚着他壮硕的大腿,很快就睡了过去。
我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这家伙,瞌睡来的还真够快的。
我都没来的及问他庄小龙那边到底传来了什么消息,他就已经和蔡心心搞基……
不是,和周公约会去了。
或许……
根本就没有什么消息吧,也可能是岳杏林觉着有些事儿压根儿就没必要跟我汇报。
他有足够的能力把这些杂事儿处理的妥妥帖帖,让我可以专心致志的先把最重要的事情做好。
总之有他在,我很安心。
调息了一夜,到了天亮的时候,我胸口处的疼痛总算是缓解了不少。
我脱下了那套血迹斑斑的衣服,在卫生间里洗漱的时候,无意中看了一眼镜子,把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镜子里出现了一个痨病鬼似的形象,脸庞消瘦,头发和胡子茬儿乱蓬蓬的,脸色苍白的吓人,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挂在鼻梁两侧,活像刚被潘浩揍了两拳似的。
我摇摇头自嘲的苦笑了起来,不知道让任诗雨看见了我这副倒霉模样,会不会像马兰一样,嫌弃我是个邋邋遢遢的乡下土包子。
刮了胡子,换了套干净衣服,我上楼去看了一眼,安好已经睡醒了,脸色依然很差。
她一个劲儿的催我赶紧去买水晶球,我想了想,掏出手机来给蒋亮拨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