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视线投向自己肮脏的手臂,眼神中有藏不住的畏惧。
“那太奇怪了,你握过那种过度泡水的肥皂吗?差不多就是那样的手感,而且也甚至有点那样的颜色,这些透明的东西就是她那一部分身体,黏在了我的身上,她甚至还伸出了一根什么东西想要凑近我,把破了的肚子朝我张开……然后煤气罐就爆了,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爆。”
“……我在灶台上面,那该死的爆炸就在我脚下,把我吓了一跳直接摔倒了,就是这个时候锅被掀翻直接淋在了我身上,在衣服里的红薯也……”
此刻在地上摊着的埃罗也深深吐出一口气,彻底放弃拯救那一点可怜的红薯,开始讲述起刚刚的事:
“说来,我好像也看见了她伸出了一根什么东西对着我……该死的,那该不会是肠子吧?”
“嗯,我认为那更可能是脐带。”
约瑟夫冷静给出一个答案,同时去将终于缓过神来的白无一叫起来:
“你还好吗?白?”
“……埃罗,我没有在你使用冰系异能的时候看见自己说冷,所以你应该可以忍耐很低的低温?”
刚刚起一直听着他们对话的白无一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埃罗有些莫名其妙:
“是?等等,你这是在套我底吗?”
“立刻将你自己冻起来,你很可能已经被感染了,我没有看见那些虫子可以忍耐低温的证据,快。”
龙国人坚定不移的语言如一道晴天霹雳。
“……我被?我……上帝啊……”
佣兵先是嘴唇颤抖了一下,接着,身边一下蔓延起无数的冰霜,他僵硬着身体,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被虫寄生的人不一定有自觉。
刚才被热水所煮熟的卵泼到红薯上时仍能孵化,这证明了它们还未被完全煮熟。
看着仿佛感觉天塌下来了的佣兵,白无一深深吐了一口气,依然维持着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