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有点在意的事要去看看,对了,各位麻烦去带着那两只鹿稍微绕远一点可以吗?过一会儿我们原地见。”
“喂,莱丽斯,你这人怎么老是一个人横冲直撞的……!玛莎、帮我告诉其他人原来那地儿见!”
队列第一个是莱丽斯,第二个是白无一,其他后面的人因为隔得有一定距离已经跑出一段距离,要追过来又是大费周章。
踏马的,这家伙虽然很擅长领导和沟通,但一遇到危险的事老是故意啥都不说自己就冲进去了,白无一盯着这人一路狂奔的背影咬咬牙,朝其他人招呼了一声,然后跟着冲了进去。
他踩着那人留下的脚步,突破无数缠绕着血肉的绿森,在急促脚步停顿,视野也再一次从模糊中变得清晰那一瞬……
看到的是血肉拥挤的“溪流”,被如一根面条一样抽起的场景。
“……呼……”
被拽动而滑行的无数血肉被河岸碎石划伤,弥漫出无数血液,发出浆糊般声音。
白无一听到自己沉重的心跳声与压抑的喘息,不知是因奔跑的疲惫,还是震撼与恐惧。
仍是那无数血肉纠缠的庞然大物,仍是那绵长的溪流形状,现在,这本该只是内部蠕动的“溪流”重新开始了流淌,甚至于从其中隐约透露出了漆黑溪水的模样,而这依稀露出的溪水,也在急速流淌……就连溪面上那些浓稠的雾气,也在一点点随溪流方向而流淌。
流淌的方向是向着那光芒降落之地。
“跟上来了?”
诗人转过头,面容前所未有地清晰暴露在了白无一面前。
那是一张带着些快意的精致面容,也许眉目是柔和的,但其神情却令其染上了一丝剑一般的恣意潇洒,为了奔跑,她取下了礼帽,长而直的黑发披散于厚重风衣外,青蓝的瞳被光影照耀得斑斓,嘴角亦勾起一丝愉快的月牙弧度。
这人拢了拢厚重外套下白色内衬的袖口,然后随意甩了甩手杖:
“那可有点麻烦了,毕竟我马上又得去逃命了。”
“?”
“……好了,白,泥给路大有!”
下一秒这人就完全不顾刚刚形象,把帽子往头上一盖然后死死按住朝来时道路开始狂奔。
“……你踏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