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的呀。”张世康随口回道。
祖大寿被问愣了,他当然有想过进京向天子负荆请罪,可这么做关宁锦必会出乱子的呀。
他到底该怎么做,他真的不清楚自己应该知道什么。
“大帅,卑职实不知也,还请大帅明示。”祖大寿只能摆出更谦卑的态度主动请求道。
“唉,你可真是。”张世康指着祖大寿摇了摇头。
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定义。
孔子曾经曰过,不愤不启,不悱不发。
“你若真想让本帅给你解惑,那便如实回答本帅的问题。”
“大帅请言,卑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祖大寿老实道。
“我问你,你究竟想要什么呢?”张世康看着祖大寿道。
这问题问的祖大寿稍微有点懵,他还以为张世康要问他关宁锦防线的实际布防情况,或者其他关于军务方面的机密。
没想到却是这么个问题。
“大帅,卑职愚笨……不是很明白。”
“确实不大聪明。”张世康暗自嘀咕了一句。
“人总是有所追求的对吧,你看本帅杀的那些东林士绅们,他们的追求,要么是银子,要么是权力,要么是名誉。
你想要的是什么呢?你该不会就没想过吧?
你最好能如实回答,这关乎你所忧虑之事。”
张世康也并不着急,早在来山海关之前,他其实已经着人大致查明了祖大寿的家产情况。
约莫能有个二三十万两,看起来不少,但其实这是祖家四代人在关外一百年的积蓄。
祖家曾是李成梁的家臣,若是从那时候算,到如今这些家产并不算多,秦良玉若是不拿自己家银子助饷,大致也都能有这个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