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的叹口气,无奈的把烟又放进去了。几次要说话,我都没有理他,转过身去装睡。
刚才一幕,像电影里的镜头一样在脑海呈现出,越想越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一直过了好久,我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睡梦中,就被砰砰砰的敲门声惊醒了,贶广能已经做好了早饭,冷着脸让我们吃完饭赶紧走。
周洪军揉着眼睛,张张嘴,刚要说啥,我用眼色阻止他。
睡得正香的冯波暴脾气上来了。
“我说老乡,按理说,咱们都是农民兄弟,我们出门在外不容易,就是在你家住一夜,我会给钱的,你不至于这么着急撵我们走吧……”
啪,他豪爽大方的扔桌上一叠钱钱。
贶广能一愣,苦笑着摇摇头说:“钱是好东西,可我不需要,你们吃完赶紧走吧……”
他冷着脸下了逐客令。
“嗨,这人是怪……”
周洪军愕然看着他。
我把贶广能拉出来,来到婴儿那个房间,此时,孩子睡的正香,只不过,眼睛半睁半合,一团黑气还在眉间弥漫着,样子诡异骇人。
我把昨晚的情景告诉他,问他,他老婆为啥没有下葬?
他一怔。
“你看到了?”
我点点头。
“完了,完了,我就不该心软让你们来,都怪我……”
他眼睛湿润了,蹲在地上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缓缓流出来。
我轻轻拍拍他说:“节哀顺变,人都没了,为了孩子,你要想开点……递给他手绢……
他没接,把手拿开,用袖子擦擦眼泪,告诉我经过。
原来,贶广能家里穷的叮当响,他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和他相差两岁,长的很是俊俏,为了让他娶到老婆,父母没少托人说媒,家里养的老母鸡都给了媒婆了。
可因为家里穷,人丑,性子耿直,没人愿意嫁给他,倒是他的妹妹因为长的漂亮,提亲的人都快踏破门槛了,可一直都没有中意的。最后,父母狠狠心,做了一件让他们后悔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