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5点,该锻炼了。
于是姬无影醒了,他睁开眼没看到天边的月落,只看到了日出冒头。
天空泛着雾蒙蒙的昏黄,微风拂过周身,入了秋开始泛黄的枫叶,洒落了几片。
“......嗯?”
他懵逼的直起身,看着满身的落叶和周围跟铁耙子犁过似的地面,满脑袋问号。
身边一地的树叶碎了不知多少,周围密密麻麻的抓痕也数不清。
乍一看,就跟他半夜犁了两亩地似的。
可不对。
好像......不只是地上乱七八糟。
低下头,他看到自己身上全是抓痕划痕,还有一些奇怪的红印子。
姬无影:.......???
懵了。
彻底蒙了。
犁地,不是不可能,他会干这个活儿。
可身上这些痕迹,是打哪来的?
犁地.....他趴在地上把自己当耙子使了?
他站起身,捡起了刀,上面确实有泥土。
“.....怎么回事?.....”
姬无影摘掉了长发上的各种树叶子树枝条,皱着眉头看向四周。
不远处,就是军事基地。
“昨天那杯酒......啧。”
他瞬间想起了那杯酒,估计是喝醉了跑出来犁地。
虽然没看到种子,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干这个事。
姬无影握着刀,用掌心揉了揉太阳穴,抬脚往回走,可没走两步,风吹裤裆凉飕飕。
他低头一看,整个人都僵硬了。
....我裤子呢。
老古人他有点慌了,那双桃花眼微微瞳孔收缩了好几下。
他赶紧思考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他记得昨天晚上看到老恶魔要找人亲嘴。
然后他.....他就脑抽了亲了人家。
想到这里,他脸腾一下红透了。
.....该死的。
他怎么能做出来那种事??
啊啊啊......要疯了.....要疯了。
(?_?)
平复了好半天,他的脸色才稍微正常了点,只是耳朵脖子还是红了一片。
“所以........她把我扔出来了?”
很有可能。
复盘了一下昨晚的情况,这个结果可能性最大,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亲了珑那一刻。
姬无影挑了挑眉头,想着老恶魔被他亲了,估计是生气把他给扔到了这附近吧。
至于为什么犁地,他也懒得想了,可能是怀念从前。
毕竟,他昨晚好像梦到了水西谣。
他梦到跟水西谣......做了那档子事。
啧,该死的。
啪。
他狠狠拍了一下额头,脸色又开始泛红了。
(?_?)
边往回走,边平复自己的心情,他的一双桃花眼闪过了恍然的神色。
想明白了。
忻问的问题,珑问的问题。
他经过这个梦,全都想明白了。
他确实喜欢水西谣。
没错了。
男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一地黄中带绿的枫叶。
一阵山风拂过,卷走了地上层层叠叠的树叶,露出来男人离开前躺过的地方,那里是更密集的抓痕和湿痕。
以及。
一条白色带血的南瓜裤。
....
哭了。
老恶魔哭了一晚上,早上偷偷回到别墅洗完了澡,又开始哭。
“呜呜呜...好坏!...他好坏!....呜呜呜.......我讨厌他!”
珑抱着恐龙玩偶,各种撕吧捶打,仿佛把玩偶当成了姬无影发泄着不满和愤怒。
昨天晚上整整一晚上。
她怎么求饶哭喊都没用。
她就被钉在了那一小块地方,维持着一个姿势到天亮。
爽是爽,可后面累得要死了,她跑不了就很难受。
当然,这些都不是她哭的原因。
她哭是因为,姬无影凌晨两点的时候,突然叫了水西谣的名字。
于是,珑从两点开始,就一直在哭,哭到了现在。
“讨厌小....讨厌!......讨厌他!”
下意识想说小鸡,可又想到昨天晚上的种种。
她一遍遍喊着‘小鸡我累死了我错了’之后,姬无影迷迷瞪瞪的反问了一句‘小鸡?.....我很小么?’。
随着那句话落下,她哭的更惨了,当然也很爽就是了。
珑想到那狼一样凶猛的男人,打了个哆嗦,立马止住了话头,只说他。
可还是好难过。
姬无影把她当成了水西谣。
那昨天晚上她又算什么啊?
算一个替代品吗?
老恶魔从来都没找过男人,昨天她自己挑他不让。
他要帮忙也不是不行,可拿她当那个女人的替代品,这也太过分了。
好过分好难过,要被气死了啊啊啊!
“呜呜呜!嗷嗷......”?(● ′??Д??`) ●)?
珑哭的眼睛都肿了,鸡哥修复都修补不过来的那种。
她抱着恐龙玩偶满床打滚,身上又疼又难受,眼睛又酸又胀的哭的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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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粉色的横瞳,水汪汪的满是委屈的神色,无论冒出来多少眼泪,都带不走一丝委屈。
她是挺喜欢小鸡,但他们都死了。
她不吃窝边草,可她跟小鸡睡觉觉了。
她一直都把他当成小伙伴的,哪怕确实喜欢他。
昨天开始很紧张,很害怕。
可还是被按住了。
爽都爽了,可小鸡却把她当成了水西谣。
怎么办啊。
回去罪魂鼎还怎么过日子啊?
待会见面了要说什么啊?
说昨天很爽我谢谢你吗?
可是好生气好难过啊,为啥难过也想不明白。
为啥啊?
眼睛好痛。
好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