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峥没有回答,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张氏。
张氏心虚的低头,这样大的事情,她怎么敢告诉靖安侯,若是他再请出家法,周婉莹非得被打坏了不可。
不过,靖安侯也不是傻的,看着妻子心虚的模样,瞬间就明白,严肃的看着她,“到底发生何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其实没什么,只是和镇国公府的三公子有点误会罢了。”张氏硬着头皮,想含糊过去。
靖安侯神色一凛,看向周世峥,“世峥,你来说。”
周世峥既然把话说出来,自是无所谓让人知道的。
但张氏却着急,赶忙打断,避重就轻地说了镇国公府三公子和周婉莹私会的事情。
不过,她说得委婉,将“私相授受”说得只是趣味相投。
靖安侯顿时就被气笑了,“你以为,我是傻子,好糊弄吗?”
自家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什么性子。
“婉莹这半年,哪里都不许去,老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准备嫁妆即可。”靖安侯当下便有了决定。
“他们如今已经断了,你又何必如此苛刻?”张氏着急了。
“这便苛刻?”靖安侯冷笑。
“婉莹是女子,又是我们最年幼的孩子,平日里不忍心严加管教,不期望她能为家族争光,但周家百年的名声,亦绝不容玷污。”
靖安侯素来还算好说话,对子女都是比较宽宥的,可是在大事上绝不含糊。
世家大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周家祖上便是清贵,不能让任何一个后辈败坏家族名声。
张氏自知理亏,不想再多说,只是心中惦记得很。
她暗暗地叹了口气,大不了日后再安慰女儿。
此事可以先不计较,她想起了更重要的事。
“婉莹的事情可以慢慢教,但是世杰却耽搁不得。”张氏连忙提起。
按理说,靖安侯府是可以庇荫子嗣,有一个名额可以做荫官。
只是,此类官员无实权,并无发展前途,张氏不愿意接受。
周世杰更是觉得,自己和大哥不差什么,自以为是大有前途的,想要在朝中大展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