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两回事啊？”

布莱克说道：“你这个白痴，你搞明白我做了些什么吗？我所做的……换做你不会……？”

“这不重要，如果你逃跑我会在第一时间抓住你，等我把路易斯安葬在安全的地方，我会用毕生心血来确保你再也呼吸不到一口新鲜的空气。”

“可是为什么啊？任何一个普通人，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超级英雄，我敢说，哪怕是蝙蝠侠……我要是杀了——”

布莱克原本提起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有什么东西像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突然有些发疯的扯着自己紫色的头发。

“可你那一套行不通！亚利叙反政府示威游行的那件事，就在前几天，你明明有着随时可以摧毁整个国家的超能力，却每天和那群示威游行者一起在广场上静坐？”

“你就该像我们一样，直接送那帮傻鸟下地狱，下地狱！我承认直接杀光了列色以两国的高层确实造成了一些混乱，但是只要……”

但是布莱克说着说着就自己住了嘴。

他原本想要证明超人只不过是个高高在上的说着那些不杀铁则的圣母婊，但事实是……

“你是认真的，对吧？这不是认怂，而且你也并不怕我，你只是依然深切的相信，即使发生了这一切，你还是会抓捕我，把我送进监狱。

即使我做了如此令人发指的恶行，你仍然愿意遵守程序正义？你就是不会杀我？绝不会突破你那脑瘫一样的底线？”

“永远不会。”

布莱克沉默了。

“永远不会啊。那一切都结束吧。”

他打了个响指，解除了自己的能力。

超人有些吃惊的看着那一具尸体。依然是路易斯的外貌，依然是路易斯的DNA，但在许多细节上，却完全迥异。

手上长期握笔和敲击键盘形成的老茧，睫毛膏，面霜和口红的品牌，让他立刻分辨出了这具尸体并不是他的爱人。

“我原本想要用一点误导，一段恐惧，把一个人推到极限到崩溃，然后让他突破底线，然后再告诉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个骗局，然后让他意识到他错了。

那种事情能把人彻底毁坏。这就是我想要的，我想要你亲手毁了自己。”

布莱克看到超人脸上露出的狂喜，那叫人嫉妒的安心，发自内心的雀跃，无与伦比的温柔。

“但你不是那种人，你永远不是，你居然是认真的，我操了他*了个*的。”

布莱克将烟头扔在地上，啐了一口浓痰：

“你他妈简直就是个走在人间的圣徒，伙计。”

绿色再一次从布莱克的脸上泛了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三个粉色亮点。

布莱克偏过头，抹了一下脑袋，看到自己掉下了几根紫色的头发。

他扭过头，看到不远处的天际，蝙蝠侠呼啸而来，以一个超级英雄落地的姿势落在已经被他们两个打的一片狼藉的场中央。

“超人！路易斯并没有被杀，他们利用了一个叫蛇皮的变形反派欺骗了你……”

不过陈韬很快就弄清楚了现场的情况。

“下午好，韦恩先生。没必要在我面前说‘Superman’，你可以直接称他为克拉克没关系的，卢瑟和我查到了路易斯就已经查到你们的真实身份了。

说实话，你们下次真得让肯特男孩注意一下，不要老是把独家新闻全都交给路易斯莱恩或者吉米奥尔森——哦，对了，韦恩先生，你在网上放出的那些烟雾弹很有用，但很明显骗不到真正的危险人物。”

超人放下了那具假尸体。整个人激动的颤抖着。

“那么很遗憾，这下是最后了。”布莱克的双眼中喷出墨绿色的光线，整个人缓缓悬浮到了天上。

红色的披风一闪，克拉克挡在了蝙蝠侠的面前。

陈韬看到他的脚尖下垂，用力的纂紧脚趾。

陈韬叹了口气。

“克拉克，去看看路易斯。我知道在没有确认他的安危之前，你恐怕无法发挥全部的战斗力。你这恋爱脑。”

“布莱克很危险，他的状态有问题。我们也许必须联手——”

“我至少能撑个七八分钟。别这样，你可是唯心主义超人。”

“我可不希望你在打架的时候满脑子想的是其他的问题。”

“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面对他。”

“在确认路易斯安全之后安心的你会比现在更强。”

陈韬强调道：“放心去吧。你知道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