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韬只觉得自己在黑暗中漫游。

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我想我们都知道一两招来对付那个蓝色童子军，但是我们都没想到我们会真的用出来，直到一切都为时已晚。”

是谁在说话？

陈韬眨了眨眼睛。

他用力的抓住了眼前的苍白之人，用自己充满着角质层和骨刺的双手。他的目光停留在对方那高高上扬的嘴角。

蹂躏者陈韬说道：

“小丑，我以为我——滋滋滋！”

一阵电流声从天边传来，模糊了蹂躏者的语句，将“我”模糊成了第3人称——

不，是我杀了小丑，我杀了不止一个。

陈韬想着。

我把他们装进了水晶棺材，安全无害的消除。

他隐隐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

“‘他’杀了你。”

而现在这个情况是……

陈韬又有些开始恍惚了。

【警告！警告！】

陈韬听到有声音从极遥远的天边传来。

【警告！警告！梦魇蝙蝠侠“蹂躏者”太过于强大，将会极度严重的损害蝙蝠侠的道德，并且将蝙蝠侠的理智彻底摧毁！】

“哦，不。你误会了，我们两个是一个类型的，明白了吗？我们两个都是极度扭曲的布鲁斯·韦恩。来自于一个本不该存在的残破星球。”

【警告！警告！检测到蝙蝠侠的危险等级为：E】

“但我不是布鲁斯·韦恩，我是陈韬。”

陈韬想着。

他觉得自己像喝醉了酒一样晕乎乎的，但大脑却很清醒。

这可真矛盾。

【以目前的蝙蝠侠水准，没有能力承受SS级危险等级的蝙蝠侠的污染！】

陈韬很清晰的听到了那从天边传来的声音。他出神的望着眼前的景象，眼神却突然猛的锐利起来。

我是陈韬，我不是布鲁斯，这不对。

该死，这不是我的记忆！这是蹂躏者的……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

【正在开启协议强制性保护策略：过充保护】

“但是我想要给你第2次机会。”

陈韬冰冷的注视着面前的狂笑之蝠。对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目光，依然在侃侃而谈。

“这整个地方，接下来的几分钟之内他即将沦为宇宙尘埃。但是如果我告诉你，还有一个每个人都信任并且热爱着超人的世界呢？”

【52号蝙蝠侠，协议将自动保护您的理智不被损害。以您目前的危险等级，您至多只可以同步“蹂躏者”0.1283秒】

呼——

在这声音传来的一刹那，世界像是被披上了一层薄膜。

狂笑之蝠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一个人们依然觉得无论发生什么，超人都会力挽狂澜的世界，而且如果我说，我们的大计划就是向每一个人展示出他的真实面目呢？”

陈韬感觉自己逐渐在被薄膜拖离黑暗世界，他听到自己说道：

“带我过去。”

以及，他听到了狂笑之蝙的回应：

“哈哈哈！当然！我的新朋友！欢迎加入黑暗骑士团！”

“不过，嘿，有些奇怪，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窥探我们？”

“这里没有除了我们以外的任何人，整颗星球都没有一个活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当然，我知道。”

陈韬听到狂笑之蝠说道：“哈哈哈，哈哈哈！”

那低哑，阴沉，满怀恶意的笑声，像是落在平静湖面的涟漪，在陈韬的耳中层层叠叠，莫名的，他也跟着开始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尽管是下意识的跟着发笑，这笑声仍然是如此的癫狂、错乱、充满着无以言喻的扭曲，像是夜枭，像是暗河，光听上去就让人后背发凉。

自从穿越过来以后，为了更好的恐吓别人，他花费了异常多的时间精心的研究过该如何笑得最吓人，最恐怖。

“哈哈哈，哈哈哈——”

“你在干什么，蹂躏者？我警告你，不要学我的笑声——”

这是陈韬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咚！

咚！

咚！

呼！

陈韬猛的睁开了眼睛，出现在他面前是独眼中闪烁着惊骇之色的布莱尼亚克。

独眼？

陈韬眨了眨眼睛，对方的半边脑袋几乎被砸扁，身体则像是芭比娃娃一样被什么东西撕裂开来。

陈韬几乎可以想象有个身材魁梧的小巨人把布莱尼亚克抓在手上，像是撕一块墨西哥卷饼一样把他从肩膀往下撕成两半。不过这样的伤势对布莱尼亚克不算什么，半个呼吸都不到的时间，他的身体就已经当着陈韬的面快速愈合，就好像刚才那副凄惨的模样就像是幻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