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尼斯托说道。
他的神情有些肃穆,也有些落寂,他低下头:“但你知道事实是什么吗?事实就是,与爱人在黑暗里同行,总好过一个人在光明里独行。”
“但倘若我们不能够再成为爱人,那么恐怕我们就只能因恨相连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人总不能以孩提时代的幻觉构建生活。”
“所以。”
他说道:“你不是认为我的妻子是我的弱点吗?今天,就是我在此斩断弱点的时刻。情感是我们先祖赐予我们的礼物,而残忍……则是我赠予自己的东西。”
塞尼斯托不清楚阿琳苏会怎样看待说出这些话的自己,但他知道,往后余生,他的妻子会有一个前进的目标,一个需要战胜的目标。
这就够了,这就是他所做的意义。
蒙戈在旁边听的都麻了。
塞尼斯托说的这些话,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明白,但是组合在一起就听不懂了。
他觉得自己费了半天的劲,把阿琳苏弄到这里的行为简直愚蠢透顶。
赛尼斯托这个冷血的怪物,他的妻子根本就不是能够威胁他的筹码,这世上没什么东西能够威胁赛尼斯托。
蒙戈那张已经腐败发烂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他举起刀,然后猛地对着阿琳苏刺了下去。
赛尼斯托在等待着,等待着那枚绿光。
但什么都没有,陈韬在塞尼斯托惊叫着冲上去抓住被刺穿脖子的泥脸之前,急忙将杀手鳄和他挟持的阿琳苏从众生之红中放了出来。
在众生之红等了半天命令,早已有些迫不及待的杀手鳄终于逮到了自己出场的机会。
他高高兴兴的把阿琳苏架在了刀口上,然后说了一句他之前想了半天的绑架人质台词:
“你现在老婆在我手上,要想让你老婆活命,就最好乖乖听话!”
“……”
“……”
总感觉好像这段话在哪里听过。
赛尼斯托看了看被刺穿脖子一副“人家已经似掉惹”表情的泥脸,还有一副老婆表情的老婆和他旁边的绿色大蜥蜴。
“咳咳咳……”
陈韬稍微顿了顿,然后随口开始胡说八道:
“是这样的,蒙戈他找到的这个老婆呢,是雌的,我找的这个老婆呢,是雄的,你这个雄的见了她的老公,于是就不灵了。”
阿琳苏:“?我记得我是个雌性。”
“闭嘴!”陈韬呵斥她:“乖乖当人质。”
“哦哦,好的。”阿琳苏被他毫不留情的骂声吓了一跳,于是她急忙回到杀手鳄的刀口下,甚至把刀刃往自己脖子放得更近了一些。
阿琳苏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所这样命令呵斥过了,哪怕是自己的丈夫。这种感觉莫名的像是阿宾苏,仿佛他从未离开,依然成为着指引所有人的明灯那样。
“你……你是怎么将阿琳苏弄到这里……”
而赛尼斯托这边,他就有些懵了。
他原本计划的好好的,那一场让自己妻子觉醒成为自己反对者顺带再成为绿灯侠的策划,还没结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