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爆音通道的打开和一阵耀眼的巨响,卢瑟和人造物消失在原地。
冥河女士才慢慢的从藏身之处中走出来。她拥有着靛蓝色的皮肤,1米7左右的身高,一双眼睛没有眼白,像是夜空一样漆黑,隐隐带着黄光。眉毛位置还有另一对眼睛,只是比主眼稍微小一些。
“跑了……”她微微蹙眉:“我应该能够追踪到他们的位置……但这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让夜枭得到了莱克斯卢瑟变得更强吗?对于冥河女士来说,尽管现在夜枭和他们这帮子宇宙霸主们仍然处在蜜月期,但她已经想到了未来争夺宇宙霸权的事情,夜枭的能力和计划让她颇为忌惮,她。当然不会让夜枭如虎添翼,对于卢瑟要么投降她,要么就被她杀掉,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真的活捉,然后送给夜枭的选项。
因此她刚才就出手,打算直接杀死对方,但没想到卢瑟居然不是她所想象中那样文弱的科学家,一击既然没有杀成,那么……
“我到了,冥河。”冥河女士转过头看到一个粉色的外星人从不远处打开的传送门中飞了过来,他浑身肌肉虬结,额头只长出了一只眼睛。
他正是火星猎人的宿敌,绝望魔。他的能力几乎是火星猎人的翻版,除了超级力量速度等等以外,还掌握着只比火星猎人稍稍弱一点的心灵感应能力。
冥河女士在面对对方的时候,第一时间就用暗物质保护了自己的大脑。
“夜枭的目标到哪里去了?”冥河女士听到绝望魔问道:“你能追踪到他们逃向哪儿吗?”
冥河女士当然矢口否认:“我不能,这个叫卢瑟的目标比我们想象的更强,他逃脱了,我们必须地毯式的搜索这周边……”
一边开口欺骗绝望魔,冥河女士一边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逃吧,逃吧……我的玩具。”
“就容你在这颗星球上打个老鼠洞,以为自己安逸便好……”
“等事情好了,我再来把你抓回去。”
“你这只小老鼠,对大局无伤大雅。”
……
……
……
“呼哧呼哧呼哧……”
我不得不承认,一个小时之前,我曾经想过要放弃。
我被冥河夫人所重创,这极大地影响了我原本打算救走夜翼他们,然后一起盗窃行星之心的计划。
而且我逐渐意识到一个我原本一直刻意忽略的事实:就算我成功盗窃走了行星之心,我也不可能将他带回我们的宇宙,两个宇宙相隔万里,夜枭已经启动了他的整套系统,正在将整颗宇宙逐渐加速。
时间拖得越久,整个宇宙被加速的就越快,夜枭在制造一场越轨,将他的宇宙推入黑暗多元宇宙内更高速的、足以甩开反监视者的轨道。
别说我完全没有脱离一个单体宇宙在茫茫多元宇宙中旅行的能力,即使我有,从越来越快的单体宇宙上贸然脱离也会让我像是火车上跳下去的普通人一样粉身碎骨。
就算抢到了行星之心,我也没有能力将他带走。
因此,唯一的办法是通过强迫的手段想办法重新复刻我的原计划,但这意味着我要需要再次面对冥河夫人,甚至同时面对除了她之外的更多一大批宇宙级别的霸主,这不是从他们的手上逃脱升天,而是把他们全部击溃。
我很想说我能,但是事实是,这种事情即使是我也不可能做到。
我完全可以转变我的计划。投降夜枭我只不过会成为他所圈养的笼中鸟,但是投降的那群宇宙霸主我却有能力合纵联横,在这个宇宙彻底逃脱反监视者之后建立和夜枭分庭抗礼的势力,有大把大把的计划和未来的发展方向可以规划……但这又有何意义?
有些难题确实非常困难,但我从不放弃。
我的名字叫做莱克斯·卢瑟。
对别人来说这个名字有很多含义,他们称我为科学天才,尽管超人的克隆体是如此的劣质,他依然展现了我个人的天赋。
他们称我为贪婪的鲨鱼,称我为领袖,但无论别人怎么定义我,这都不能够阻止我。
我在耐心。
耐心的等待着敌人血流成河的……
那一瞬间。
“咳咳咳咳……”
下水管道内。
卢瑟已经脱下了他的铠甲,他使用绿色的铠甲射出一道激光,将他坐下的那一块区域进行了大范围的激光消毒。
然后他小心翼翼的撕掉粘在自己伤口上的衬衣,那被鲜血浸湿的衬衣让他倒吸一口冷气,脑袋上冒出虚汗。
他同样也破了一个大口子的盔甲放出一小撮纳米机器人,快速的将那根依然插在他体内的半根钢筋在伤口周围啃断,紧接着那些纳米机器人接管了卢瑟的神经系统,帮助他做了个微创手术,随着一阵当啷声,沾着血污的钢筋就被扔在地上。
纳米机器人帮他止了血,然后他们就重新回到盔甲上面,开始修复盔甲本身的破口。
“他们居然没有到夜翼的囚室来堵我……”卢瑟嘶哑着嗓子。冥河女士的一击伤到了他的肺泡,即使有纳米机器人的疗愈,也不是那么快就能够没事的,他毕竟是普通人,而非受到过血清强化的超人类。
过了一会儿以后……
“走吧。”卢瑟说道:“沿着这条下水管道再前进1公里,我们就能出现在距离夜翼关押囚室最近的一个仓库的正下方,然后我们从那里再想办法进入夜翼被关押的囚室。我曾经预演过很多次营救夜翼的计划,这件事情的成功率很高。”
他一边抬腿就走,一边在脑海中默默的思考着冥河女士。当时没有来追击他时的奇怪态度,他在一瞬间就猜到了冥河女士的心中所想,并且琢磨着对方的这种态度究竟能够带给他多少的收益,但即使这样,计划的成功率依然很低。
他心烦意乱,朝着下水道的深处走去,但紧接着就看到他所制造的那个傻逼人造人低着头站在有光亮的原地,不肯朝着黑暗的洞口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