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殿内有一个人倒在了地上,分不出男女,他蜷缩着,长发盖住了他的脸。
他的四肢都被绑得严严实实,冰凉的剑刃刺透他的胸膛,血液从伤口汩汩流出,鲜血在身下汇聚成一汪殷红。
季礼在高高的王座上坐着,她的肩膀上站着一只乌鸦。
那只通体乌鸦一动不动的就像个装饰般木木的站着,可周身翻腾的浊气却浓郁得让人不可忽视。
季礼漠视的瞧着面前的一切,似乎眼前这一切只是碾死只蚂蚁一样微不足道。
“下次……自行处置便是了……”
只是抓住百兽城一个小小领事,便开心成这样?
季礼不解,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魔渊这些外来生灵在浊气长期的浸染下,行动缓慢。当他们对上百兽城的人,吃亏的往往是他们这一方。
虽然死的这些灵兽并非魔渊的人,但打的是魔渊的脸。
魔渊之人并非怕他们,也并非打不过他们,只是百兽城的人有他们的软肋。
每每魔渊有大动作,他们都会用自爆炸毁河堤来威胁魔渊。
也是,百兽城既然要被覆灭,那通天河决不决堤于他们来说也无关紧要了,既然如此,为何不拉魔渊陪葬?
魔渊众人倒不怕【通天河】决堤淹没魔渊,在他们看来,水褪去重新回魔渊即可,只是【血珠】还在血池……
【血珠】在魔渊的血池,血池却同通天河相通。但更准确来说,【血珠】是位于通天河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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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渊的先者在魔渊地盘一座高山里劈地造渠引水,才有了如今的血池。
先前的魔渊众人没有能力从血池中取出【血珠】,如若通天河决堤,后果不堪设想。
而位于【通天河】对岸的百兽城并不知其中缘由,只知道魔渊对通天河极其关注。
【血珠】至浊至邪,断不能出错。
至此,魔渊每次战斗场场受制于百兽城,如今终于赢了。
现如今局势稍稍逆转,也难怪他们开心成这样。
自脑子灵光的季礼自从接手了魔渊,成为了魔渊之主后,一切都变了。
季礼屠戮在手,取出了血珠也是早晚的事情。
她不仅带领他们将百兽城爆锤一顿,还教他们计谋让他们成功俘虏敌人的小首领苦荷,这怎么能不令他们兴奋。
季礼似乎是感觉到裴衍之的目光,感应般往外看去,对上了裴衍之眼神又迅速散开。
她垂下眸,掩去眼底的情绪,右手挥了挥,原本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齐刷刷往外看去,当目光落在那个陌生面孔的人类时,大家瞬间恍然大悟,纷纷请辞退下。
退下的同时都不忘把大殿中的人拉走。
虽然此人已死,但他们也要让百兽城看看什么是拆筋剥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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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之以为他见到季礼之后,会失眠,会忐忑,会不安,结果,这一晚,他睡得异常好。
如果不是门外的布谷鸟锲而不舍的呼喊声非让他起床,他想他还可以继续接着睡。
裴衍之木着脸,看着桌子上那套玄黑色长袍发呆。
睡得好好被叫醒的烦躁感在他脸上一览无余。
裴衍之不知道坐了多久,总算脑子里稍微清醒些……
昨日同季礼的重逢并没有想象中的尴尬,没有想象中的寒暄,也没有想象中的生疏,他们倒像是昨日刚分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