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念宜带着两人到了一间雅室。
雅室中点着熏香,白烟氤氲。
王念宜站在门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季礼跟裴衍之两人谁都没有动。
王念宜见状也不强求,他往前迈了一步率先踏了进去。
王念宜大概是看出了他们对屋内白烟的戒心,他笑着灭掉了茶台上的香炉,打开了雅室的窗。
裴衍之小小掐了个召风诀,将屋内白烟算数赶出才踏了进去。
这也不怪裴衍之太过谨慎,实在是王念宜的心计太深,他吃过的亏太多,所以才会变得小心翼翼。
“二位,请吧。”
王念宜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裴衍之与季礼相视一眼,抬足进去。
两人一落座,王念宜就给两人各递了一杯茶,除此之外,还另外递一枚竹简。
季礼看着王念宜递过来的竹简,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问:“你知道我们想问什么?”
王念宜笑了笑,右手依旧保持着递竹简的姿势,“倒是在下突兀了,不知二位想问什么?是想了解悔过崖还是想了解悔过崖关着的易千袭?”
季礼道:“易千袭。”
季礼嘴上是这么答,心中却不免诧异王念宜竟然知道他们在查什么。
王念宜叹了口气,脸上一副太可惜的模样道:“我原以为你们会想了解悔过崖……”
他说着,将竹简收回放在了茶案上,随即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又缓缓道:
“易千袭,出生于一个叫长安镇的地方……”
长安镇传闻是一个人、妖、魔杂居的隐世小镇是一个隐士小镇,小镇的入口隐秘,小镇里的居民也从不曾与外界往来,所以世人对其所知甚少。
八百年前,紫潇派掌门人机缘巧合下误入了长安镇,在那里他遇到了年幼的易千袭。
紫潇派掌门人见他根骨奇佳,便将他带回了紫潇派中。
这易千袭虽然说是出生在长安镇,身上流着的却是日月一族的血。
日月一族是一个很神奇的人族,他们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法术。这就是日月一族在趋日大战之前一直掌握着整个修仙界灵石矿脉的底气。
易千袭结婴后四处游历途中,偶然得到了日月一族的信物,无师自通的他解开了日月族人留下的讯息,再之后便不知所踪。
后来再有易千袭的消息便是在十多年前,也就是季礼刚被逐出云渺宗的那个时候。
那时江湖上突然有人开始查易千袭跟一个叫“金花”的女子,再后面不知何故,又了无音讯了……
再后来,便是这在前几天,又有人在开始查金花了,自然同步的就又指向了易千袭。
“以上,就是贫道所知的全部……”
裴衍之闻言皱了皱眉,“悔过崖不是云渺宗关犯错弟子的地方吗?既然易千袭是紫潇派,那他为何会在悔过崖中?”
他可没听说紫潇派犯错的弟子关到云渺宗。
王念宜闻言浅浅一笑:“至于这易千袭如何被关在了悔过崖,这我就不清楚了,许是他脱离了紫潇派加入了云渺宗,又或许是他偷偷潜进去的……”
“不过贫道能确定的一点是,易千袭是看到了日月一族留下的讯息后才消失的……”
裴衍之闻言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悔过崖中有什么日月一族留下来了的东西?”
王念宜笑得温柔,答道:“这贫道就不清楚了……”
裴衍之又追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易千袭是看到日月一族的讯息后才消失的?要知道日月一族早在趋日大战之后就全数屠光了……”
王念宜闻言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日月一族还有一脉在……”
王念宜之前同梁德海合作过,他习的那一套浊气修炼功法就是出自玄龙宗藏起来的那堆被日月一族视为禁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