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驴子有点发愣,“难道我应该知道?”
“我以为你知道的,才把他叫进来的呢。”老太太叹了口气,“不过,这孩子确实比那些孩子们聪明的多,叫他也没错。”
“那他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啊?”二驴子着急的问。
“他是二秃子他大哥家的孙子啊。”
“啥?!”二驴子竟然蹦了起来,这也太巧合了吧?他还寻思着,先找个人问问,看看这事儿能不能做,先别往外声张。免得被别人笑话。没想到,头一个知道的,竟然就是二秃子大哥家的孙子。这家伙,看他刚才蹦蹦跳跳的往外跑,肯定是把这好消息告诉给他二奶奶去了。
“哎~”二驴子这回真有点儿耷拉脑袋了,这件事情办的真不怎么漂亮啊!
二驴子娘却释然的笑了,“这事情,也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哦?有什么办法?”二驴子简直有些庆幸起自己有这样一个老娘了,虽然无情的岁月,摧残了她的容貌与身体,但是却也给了她无尽的生活经验,这些,对于极度缺乏社会经验的二驴子来说,都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啊。
但是,老太太却没有说她的好主意,而是狡黠的一笑,“那个不用着急,我这件事情,才是真的着急。”
不用说,二驴子也知道什么事,但是他无奈的举手投降,“好,好,好,您说。”
老太太先定定的看着二驴子的眼睛,看了老半天,看得二驴子心里发毛,“娘啊,您到底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别老这么看着我,行吗?”
老太太才悠悠的说:“人家都说:笆篱子呆三年,老母猪赛貂蝉。娘我知道你的性子,什么事都爱憋在肚子里,不往外说,就主动的张罗着,赶紧给你说媳妇,可是我一说这事儿,你就躲躲闪闪的,我就开始瞎琢磨了,听说很多人在那里边憋的难受,就……就……就……嗨!我一个老太婆子有啥磨不开说的?就是男的跟男的,做那两口子做的事儿。做的多了,有些人就转了性子,不喜欢女人了。我想看看,我儿子是不是也跟别人说的似得,转了性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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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驴子一听,赶紧站了起来,“哎哟我的老娘哎,咱可不能听外面那些长舌头老娘们儿瞎叨叨的,绝对没问题,您儿子那是什么人啊?再那个啥,也不会干出那种事儿来的。”说着,举起手就要发誓。
“行啦,也不能全怪别人,我也觉得,你那脾气确实跟从前是不一样了,才瞎琢磨的。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啊。”老太太这才满意的坐回她的专座,一把磨的发亮,看不出原来什么颜色的木头圈椅里。惬意的伸手熟练的从紧挨着的桌子上,拿起了她的专用茶杯,一个文革时期最为常见的印着毛主席头像,还有“为人民服务”的毛主席语录的大搪瓷缸子,喝了一口浓茶。那神态,一扫平时的老态龙钟,仿佛那是一位掌控天下的王者。
二驴子苦笑的做好了臣子洗耳恭听的样子。
“粱王庄有个妇女,撺掇了几个好朋友,专门干保媒拉纤这一行,三里五村的人,都去找她们说媒来。我托人给你问了问,人家说,没问题,她们那档案里,上到九十九,下到十八九,只要是结婚合法的年龄,要多大有多大的。我跟人家说,我们家可穷,人家女方不会嫌弃我们家吧。人家说,瘸驴对破磨,老天爷早就给安排好了,绝对配套。”
二驴子皱了皱眉,“这都什么破词啊?听着怎么这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