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在桌子底下嘀咕,谢春芳就在桌子上面责骂二驴子,“你个猪脑子啊,头一回来,不懂你不会问问啊?你说你,拿了这么多菜,还弄了两瓶子白酒,这两瓶子白酒,你喝的了吗你?这还亏的我没来得及拿菜,我也不拿了,将就着吃这些就得啦,真是气死我啦,好不容易来吃趟自助餐,还不能随便拿自己爱吃的啦,这算什么事儿啊?”
二驴子被她训得,就像一个小学生犯了错误,被老师批评一样,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谁让他二驴子有错呢,犯了错误,还要胡搅蛮缠,那不是他二驴子的风格。
“哎~真是不凑巧,要是星耀两口子在家就好了,一个电话打过去,十分钟就到,我们大伙都喝点,这两瓶白酒,没准还不够呢。”谢春芳叹息着,“只可惜,今天星晖刚刚让他们俩去北京联系做什么软件的精英去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二驴子涨红着脸,憋了半天,才放出来一句话,“大不了,我宁可喝死,也把这两瓶白酒喝完了,绝对不会让星晖替我掏这个钱的。”
“屁话!说屁话要是管用,我也帮你多说几句。”谢春芳劈头盖脸又是一顿训责。“钱再重要,也没有人重要,人要是没有了,还要那么多钱干嘛?算了,算了,大不了,你能喝多少喝多少,我们能帮你喝多少,算多少。反正咱们今天是打出租车来的,回去的时候,也不用再考虑开车啦。只是亏了老娘我了,原来打算喝点儿红酒的,这回是喝不成啦。”
还真别说,四个人一起努力,还真把两瓶子白酒,两瓶子红酒,还有那些七七八八的菜品都消灭的干干净净。真没有看出来,谢春芳平时老说不喝酒,不喝酒,这真喝起来,比二驴子喝的一点儿不少。
四个人慢慢吃,慢慢的喝,直到饭店快打烊,四个人才扶着墙走出了饭店。
好在这饭店门口,有不少司机在这里等活儿。王星晖给二驴子和谢春芳打了一辆电动三轮车,这几年,有不少没有工作的人,买上一辆带车棚的电动三轮车,就能拉人赚钱。多的有一天挣几百块钱的,大多数也就是一百来块钱的样子。这种三轮车,在夏天的时候,把车门两边一开,跑起来风风凉凉的,比出租车还要舒服。以致于很多出租车司机气愤三轮车抢了他们的生意,左一趟右一趟,跑去政府办公大楼闹事儿,要政府取缔这些非法营运车辆。一副你不管,我们就罢工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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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部门也是左右为难,毕竟这两年经济不景气,很多厂子都在裁人,这些人也算是自谋职业,为政府解决了就业的压力。可又被这些出租车司机闹不过,就让运管站的人开始逮这些跑三轮的,逮住就罚款。可这些三轮车,被逮的次数多了,也就认识了那辆车,那几个人,只要远远的见了他们,开着车就跑。等运管站的车一过去,他们就又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和运管站的人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二驴子和谢春芳两个人,在餐厅里的时候,还能勉强支撑,等坐上三轮车,被小风一吹,酒劲上来了,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就都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三轮车师傅把他们送到了王星耀的楼房底下,幸亏上车之前,王星晖还算清醒一点儿,提前告诉了三轮车师傅小区和楼号,连钱都给付了。并告诉了三轮车师傅,送到楼下以后,别着急走开,最好等个十来分钟,若是男的下来,就把男的再送到西各庄186号院,若是等十分钟没人下来,就直接走人。要不然,就凭二驴子和谢春芳两个人醉的连北都找不着了,估计就得睡在大街上了。
那个三轮车师傅还真实在,果然在楼下等了十多分钟,还跑到楼门口看了看,一看实在没有动静,才悻悻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