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杆没有说话,却站起身来,手里拿着一根钢管,阴狠狠的盯着二驴子。
二驴子一惊,忙调转车头,想要原路退回,却见从身后的两边一人多深的草丛里,钻出了两个五十来岁的汉子,一个身量稍高,面色青白,胡子也刮的青白的汉子,另一个长的墩敦实实,肥肥胖胖的,脸黑的像煤球,却留着钢刷一样的胡子茬,他们每人手里,都拎着一根钢管,看样子,这三个人就是设计来害二驴子的,在这里等他俩半天了。
二驴子见状,停下三轮车,拉住手刹,迅速的拉着谢春芳爬上了三轮车的车厢里,同时二驴子的手里,也抓紧了那根他提前预备好的铁管子。
二驴子低声的吩咐:“快,拨打110,告诉他们,咱们在这里遇上拦路抢劫的啦,要他们快点来,晚了就出人命啦!”
谢春芳哪里还敢怠慢,况且,早就预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很快就拨通了电话,说明了目前的位置,以及两个人的现状。只是,这会儿的谢春芳脸色苍白,嘴唇都有点发抖了,但总算是在电话里把情况都说清楚了。她抄起车厢里一根铁管子,这东西,今天收的不多,但是在这个时候,已经够用了。
从来没有见过二驴子这个样子,只见他原本有些驼背的腰现在弯的更是厉害,但是,他那弯曲前弓的身形,还那两只平时总是如两条细线一样的眼睛,这时瞪得如同包子一样大个儿,眼睛努着几乎瞪出框外,张大着的嘴巴和鼻孔里,喷着粗重的喘息,就如同头愤怒的公牛,随时准备冲上前去,把敌人挑上天去。二驴子虽然弓着身子站在三轮车上,气势却如迎着劲风站立的英雄,伺机上前砍杀敌军。他挥动着手里的铁管子,“哐哐”的敲打着自己面前的三轮车栏杆,嗓音低哑的吼着:“不知道我二驴子哪里得罪了朋友,能让几位朋友,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把我们诓到这里,进行加害。就算是要弄死我,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也好让我死个明白。”
但是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示弱的意思,别看你们人多,真打起来,还说不上谁胜谁败呢?二驴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
那个脸色青白的家伙轻咳了一下嗓子,嗓音有些尖利,“告诉你,也是应该的,也让你明白明白,你到底错在哪里。我说你小子从哪里钻出来的,大伙同样都是收废品的,你收你的,我收我的,大家互不干扰,你他妈的干嘛非要出幺蛾子,又是公平秤又是发名片的,非得挤兑着大家伙都没有饭吃,所有的饭叫你一个人吃了。我们哥几个,觉得咽不下去这口气,今天就算是为了大伙儿出头了,来教训教训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野种。”
二驴子听了,总算是知道了,这些人是因为自己收废品发名片,可能抢了这些人的买卖,跑到这里打击报复来了。正想说他们收废品,坑蒙拐骗,惹得民怨沸腾,才会弄的人家不愿意把废品卖给他们,这也算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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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那个矮的像冬瓜一样的黑皮骂:“你个老三跟他墨迹屁啊,上去打他一顿,比什么都强,跟他哔哔半天,你看他那个熊样儿,是想听咱的主儿吗?”
前面那个麻杆说道:“老大,刚才那个女的,好像是报了警啦,要不咱们撤吧?”
矮胖子黑皮两个眼珠子一瞪,凶狠的吼着:“就算他们接到了报警,就他们那个办事儿效率,等他们来了,咱早把事儿办完了,别忘了今天咱们来的目的,不是来跟他划道道,说废话的,就是为了给他弄个记号,叫他往后长点记性。说什么也不能能就这么算了,总得给他点教训再说。”
说着话,这个家伙迈开两条短腿,跑到跟前,抡着钢管就打二驴子。
别看二驴子平时不怎么爱吱声,可是他从小懂得,话多不一定准得利,关键得说在点子上。同样的道理,干活不一定干的多就会得到奖赏,干得多,出错的几率就多,很可能最后的结果是出力不讨好,干活的关键是干对了,不是干多了。所以,不论遇到什么事情,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