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有出了审讯室的门,高队却拉住了他,小声的说:“先别着急走,看看小孟能不能说动他再说。他若真的承认了,咱不都省事了吗?”
王家有想想也对,就和高队贴在门后侧耳倾听,却听陶小乐冷哼了一声,“小姐姐,你就不用骗我们这些年轻人不懂了,现在,还有谁不知道,你们的政策就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你当我陶小乐傻子啊?会相信你们这套哄蒙拐骗的小把戏?你还是省省吧。”
“陶小乐!”女警小孟气得吼了起来,再也顾不上自己的淑女形象,“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等那位王先生拿来证据,你就等着吃枪子儿吧!”
陶小乐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说:“等你先拿来证据再说吧。”说完,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想理小孟了。
高队拍了拍王家有的肩膀,叹了口气,“还是麻烦老哥您去找证据去吧,这小子,别看岁数不大,看样子却是一个老油条了,对咱们公安部门的审讯程序门儿清,这种货,你要拿不出来有力的证据来,他们就给你耍老猫肉,不管你说什么,他就当你是放屁,你也知道,咱们现在不讲究刑讯逼供那一套,他只要是不承认,说实话,我们还真拿他没有什么好办法。”
王家有咬了咬牙,“好,我这就去找证据,我就不信了,都把他抓住了,还有我这受害者做人证,就治不了他的罪?”
他气哼哼的走出公安局,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凌飞红木加工厂。
下了出租车,王家有迈步就往里走。
“嘿!干什么的?”老苟大喝了一声,就从门卫室里蹿了出来,“也不吱一声就往里进,这里是厂子,不是你自己家大院。”
王家有撩起了自己乱蓬蓬的头发,让老苟看,“干什么呀?大呼小叫的,不认识我啦?”
老苟仔细辨认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的说:“哎呦哎呦!我说老王呀!怎么才这么几天不见,连发型都变了,弄得跟个叫花子一样,我当然不认识你啦!怎么样了现在,伤都好了没有?”
王家有露出自己吊在脖子上的胳膊,“看到没?这不还挂着了吗?伤筋动骨一百天,没那么快就好的。”
“呵呵,也是哈,这玩意儿着不得急,慢慢养着吧。你这是来干什么啊?咱们凌老板今天也没有在厂子里啊。”老苟呵呵笑着,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王家有。
“凌老板不在也没关系,我就是过来看看,我挨打的那一天,咱这摄像头录下来的视频。对了,老苟,就咱这门口这个摄像头,是不是能够把我们挨打的那个地方照上。”
“哎呀~”老苟嘬着牙,有些犹豫的说:“你别看我整天呆在这个门卫室里,就天天守着这个摄像头,它能照到什么地方,我可不知道,这,你得问凌老板还有朱秘书了。”
“什么,朱秘书?那个萧秘书呢?”王家有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他的印象里,不是那个妖艳迷人,年轻漂亮的萧秘书吗?
“呵呵,看来,你对咱们凌老板还不是太了解呀。”老苟一脸坏笑的说:“咱们这个老板,到现在都还没有结婚,就是总是喜新厌旧,喜欢来回的换女人。在他身边的女人,超过两年的,那都是呆的时间长的了。”
“啊?”王家有听了,心里有些别扭,他想到了自己的老婆孙玉秀,还托付给这个凌老板照顾呢,别不会被他趁机下了手吧?
但他很快就释然了,都说丑妻近地家中宝,好多人都说孙玉秀长得那么胖,找婆婆家都费劲,估计若不是自己和她看对了眼,她到现在还单着呢。
你再看看人家凌老板,连萧秘书那样性感迷人的漂亮女孩,都上赶着给凌老板当女人呢,孙玉秀那样的,就放心吧,凌老板不会对她感兴趣的。
再说,王家有还是知道的,孙玉秀已经是自己的媳妇了,她也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轻浮女人,自己还是少操那些没用的心了吧。
想到这里,王家有告别了老苟,走进了厂区。
路过工人干活的车间的时候,王家有看到了那弥漫着淡淡香味的锯末尘雾里,大缸子那明显高出别人半截的身体,在人群里晃动着,就喊了一声:“大缸子!你回来啦?”
大缸子听到喊声,转头往这边看过来,见是王家有,就快步走出了车间,他摘下了头上的防尘头套,先拿起他那大茶缸子灌了好几大口水,然后就看着王家有嘿嘿嘿的笑:“我说老王啊,你跑哪里去啦?我后来再去找你,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怎么着?这回还去找那伙儿家伙吗?嗨!找到又能怎么样啊?那会儿,你没被他们追上,再让人家打一顿吧?”
王家有静静的听着大缸子一连串的问话,直等到他说完了,才笑着亲密的拍了拍大缸子的胳膊,他想拍大缸子肩膀的,可身高差距实在太高,够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