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陈姐,陈姐已经钻进布帘里面去了,看样子,好像正在给丽丽按摩。
胡长有长长的叹了口气,咬着牙,鼻子里发着“嗯嗯”的哼哼声。他慢慢的躺回了床上,无声的流下了眼泪。
小郝拿着碘伏和棉签,走到王家有床前,“王老板,我给您擦点碘伏消消毒,可千万别得了什么狂犬病。”
“什么狂犬病呀?”王家有瞪了她一眼,“被疯狗咬了,才得狂犬病呢,这个,应该说是破伤风吧?”
“看那几个女人那个样子,可不就是疯狗吗?”小郝咬着牙,恨恨的说。
“你戴这么大一个口罩干什么啊?”王家有仰躺在床上,让小郝给他往脸上脖子上的挠痕,用棉签沾着碘伏涂抹,看着小郝那超大号的口罩,几乎把整个脸都遮住,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笑着说:“跟个蒙面做案的大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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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脸上也抹上了,简直难看的没法见人了。”小郝恨意难消的说:“真没有想到,这几个女人,下手还真挺狠的,就没见过这种人,人家不借给她钱,就翻脸不认人了。”
突然小郝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哎呀!王老板,我看人家电视上,那些有钱人,可是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的,前面有保镖给开道,旁边有一个漂亮的女秘书给拎着包,还有专职的司机给开车,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您这样,孤零零一个人的富翁的,若不是请了我这么一个护工,连个伺候您的人都没有啊。连我都有时候怀疑,您真的是一个亿万富翁吗?怎么看,都不像。可是,看您有时候出手那么大方,倒又真有那么一种大老板的派头。”
王家有苦笑着说:“我哪里是什么大老板啊?只不过和你们一样,是一个平头老百姓,只不过是钱稍微多一点罢了。再说,有钱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做人,还是低调一点儿的好,这样才更自由嘛。”
“那,您没有专职司机,没有女秘书也就算了,怎么连个保镖也不带呀?”小郝埋怨说:“像今天似的,您若是有几个保镖在旁边守着,您还用得着受这种委屈吗?您看看,您这么一个大老板,被那么几个女人给挠成这样,像什么话啊?”
王家有苦笑着说:“像这种人,毕竟是少数的嘛,总不能就为了防备女人挠我,我就专门请个保镖吧?”
“哎呀!您可不能这么说的。”小郝惊叫道:“现在这社会,见了有钱人,得红眼病的人,多着呢,像这样,几个女人给您借钱,还算是轻的,若是有那种歹徒,看您这么有钱,还老是一个人出来进去的,盯上您,等到您走到没人的地方,突然蹿出来,拿把刀逼着您要钱,您是给呀?还是不给?给了,您这么多年白忙活了,钱都给他了。不给,噗!给您一刀,您可就有钱也没命花了。有个保镖,那可就不一样了,碰到个小毛贼,保镖三拳两脚就帮您打发了,就算碰上厉害的,他也能给您拖出时间来,让您或者报警,或者逃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连几个女人都能把您挠成这样啊。像您这样的富翁,是不是当的有点儿憋屈啊?”
王家有陷入了沉思,“是啊!以前,还没怎么有钱呢,就遇到那么好几次危险了,虽然最后都能侥幸逃脱,但运气不可能总那么照顾自己啊!反正现在也有钱了,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找个会功夫的,保护一下自己呀?”
小郝见王家有又愣起了神,知道他在想事情,便不再说话,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退出了病房。
“王老板!王老板!”王家有正在想着,真要雇佣保镖的话,应该找谁帮忙?突然听到有人在小声的喊自己,他回过神来,转动着头,寻找发声的方向,才发现是邻床的胡长有,翘起半个身子,用右手在嘴边做一个喇叭状,小声的呼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