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好再来自助餐厅,每位49元,刑师傅看着门口那竖着高大明亮的灯光广告箱,疑惑的问:“王老板啊,这里面真的是只要花49元钱,就能在里面随便吃喝的啦?”
王家有笑着说:“是啊,直到到了外面的世界,转上一圈,我也才知道,我们这边下一回饭店,吃一顿饭是有多便宜?你不知道,前两年,我一年都进不了两回饭店,还都是被他们强拉来的,我总觉得,挣那几十块钱,来的太不容易了,下一次饭店,一会儿就都吃没了,简直是太浪费了,简直就是败家啊!可是,这两年天南海北的这么一走,才发现,几十块钱吃一顿饭,简直就是毛毛雨啦,随便请几个人喝口茶,吃顿饭,没有几百几千的下不来呀!那才真是败家呢。当然,在外面挣钱,相比我们这边来说,也确实挣的多多了。”
“可是,”刑师傅仍然是心怀疑虑的说:“这么便宜,那菜呀肉呀的,会不会都是不新鲜的啦?”
“这个……应该不会吧?”王家有也不太确定的说:“我们这里,像什么人工呀,新鲜蔬菜呀,本地有的水果呀,确实是便宜的很,有时候,那些大批量下来的蔬菜,水果,最便宜的时候,一两块钱就能买一车,很多人们嫌麻烦,都直接毁在地里,扔在道沟里了。至于牛羊肉类,比别处便宜,但也没感觉便宜多少,像那些海鲜什么的,本地没有的东西,更是不比别处便宜,我也没了解过,这些自助餐老板是怎么赚钱的?管他呢,隔行如隔山嘛。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既然人家这个老板能在这里连续开了好几年了,肯定是能挣钱的,若是不挣钱,人家早就关门了,可你们看,人家这不买卖挺好的吗?咱们是来吃饭的,只要是能让咱们吃饱吃好,那就行啦!这么长时间,天天都有那么多人来这里吃饭,也没听说谁在这里吃出毛病来啊?人家别人都敢吃,咱干什么那么怕死啊,吃就是了。”
孙飞扬也笑着说:“你看人家那几个当老板的,哪个不比咱有钱呀?也没见人家怕吃出毛病来吗?咱一个穷打工的,想那么多干什么呀?你要是怕死,那就一会儿只拿蔬菜水果得啦,王叔不说了吗?这水果蔬菜可都是本地产的,买菜都用车拉的,肯定是没问题的啦。”
刑师傅皱着眉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一两块钱能买一车的蔬菜水果?王老板啊,您该不是在逗我们玩的啦?”
王家有一本正经的指着自己的脸说:“你看看我像是在开玩笑的吗?明天有时间,你再问一下,在我们厂里上班的员工,看他们挣多少钱?你就知道,我们这边人工是有多便宜啦。可惜,现在卖的菜都是大棚菜,等到大地菜下来的时候,尤其是菠菜下来的时候,若是赶上便宜,那人们真是懒的卖,一车车往沟里倒的。”
刑师傅叹气说:“都说这几年交通发展的啦,地头的蔬菜能够直接连到市民的菜篮子的啦。可是,我们那边,最便宜的时候,像这菠菜白菜什么的,也没有少过一元钱的啦。”
孙飞扬笑着说:“说是直接打通各关节,可是,我就亲眼见过,有那老农开车拉着菜,刚进城区,就被交警罚了好几百块钱,那老农急得直哭,说这一车菜,都卖不了那些钱的,还有那就算是进了城区,根本就没有让你摆摊卖菜的地方,没等你卖几份呢,城管的上来,就把车给掀了,把秤给收了,甭说异地啦,就连本地郊区的菜都进不了市里,那市民还想着买便宜菜,那不是做梦吗?”
说着话,他们把王家有放到座位上,分别拿起夹子和盘子,奔向自己喜欢的菜品。
说是只拿蔬菜水果,可是,真到了让拿菜的时候,刑师傅拿了两份蔬菜和水果,可见人家别人都是拿着盘子去抢那些螃蟹大虾什么的,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也拿起夹子和盘子,挤进了人群。
王星晖哪里有心情去拿那些酒菜,他一屁股坐到王家有身旁,着急的说:“二叔,您这几天都在忙活什么啦?能不能给我透露一下啊?我这几天,都急死啦?天天都有工人过来问,什么时候能开工啊?”
王家有不慌不忙的看了一眼王星晖,又看了一眼,嘴上说别着急,却也站在旁边,眼睛直看着自己的苏醒,才笑着说:“我这几天,确实是脚不沾地,一直都在坐着车,四处奔走,办这些事情呢,你们放心吧,我相信立马集团,很快就会派人来检修机器的。”
“啊~”王星晖出了一口气,但很快接着又问:“那~咱们这个市里的这些职权部门,您有认识的人吗?”
王家有笑了,“你们这么聪明的脑袋,怎么也不灵光了,咱们村里那个三狗子,不就在这个市里当领导吗?”
“三狗子?哪个三狗子啊?”王星晖一脸茫然的问:“我们怎么不知道,咱们村里,还有这么一位大人物啊?我只知道,粑粑哥家的三哥,在咱们洪城市的市委班子里,当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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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说的就是他嘛。”王家有意味深长的笑着说:“这小子出来的早,从小又好脸,听到别人叫他小名就着急,这有什么呀?都不过就是一个称呼嘛,难不成,叫他一声三狗子,他这大官还能降级了怎么着?这些年当了大官,更是没人敢叫他小名了,你们就不知道,这三狗子就是王春华,王春华就叫三狗子。怎么,你们没有去找他去吧?”
旁边一直站着倾听的苏醒撇着嘴说:“怎么没有找啊?我跟星晖我俩,去了两趟了,前后还给他送了十万块钱呢,可那个王主任,当时答应的挺好的,过后确实也见效了,工商的确实不管了,可是消防的又来了,又给他送了一回礼,消防的,倒是撤了,可又来了卫生的。还是有明白人提醒我们,说就算不是一个村的,也不该这么整咱们呀!肯定是咱们跟他有什么过节。可是,我们连清清源他爷爷奶奶都问了,他们也没想起来,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王主任?说咱们做生意的,巴结人家当官的,还巴结不过来呢?怎么可能会得罪人家呀?想来想去,还是他爷爷说:只有二叔您那脾气,可能连什么时候得罪了大主任,都不知道。我让星晖给您打电话问问,看看您跟这个王主任,是不是有什么差头啊?您说不用我们管了,我们这不一直都在等着您回来了吗?”
王家有愤愤的说:“这个三狗子,真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贪,一点不念旧情。我不就是耽误了这么几天吗?你说你至于的吗?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