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说着话,那脚真的踢向二楞子的命根子那地方,吓得二楞子连忙用手,紧紧的捂住了裤裆,二楞子娘这会儿已经披头散发的跑了出来,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包子的后腰,嘴里哭天抢地的哭嚎着:“哎呦!不活啦!你个死老头子,你要打,就打死我们娘儿俩吧!我们都不活啦!”
土豆叔也一把从包子脚下,把二楞子拖了出来,嘴里说着:“包子哥,再怎么说,他还是一个孩子,有什么事情,您慢慢教育教育他,别这么动不动不是打,就是骂的。您真要是把他踢残废了,孩子这一辈子,就全完了。”
包子生气的把镐把扔在地上,叹了一口气,“你们爱教育,就慢慢教育吧,反正,我是管不了啦!”
说完,倒背着双手,气哼哼的走出了院子。
二楞子娘一把抱住了二楞子,娘儿俩抱头痛哭。
土豆叔看看她们娘儿俩,叹了口气,拎着篮子,走出了二楞子家。
他看了看手里拎着的半篮子白杏,又回头看了看仍在抱头大哭的娘儿俩,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蔫头耷拉脑的回了自己的家。
二秃子和二驴子在家都能听到二楞子娘高一声低一声的哭嚎声,他们俩都吓得瑟瑟发抖,心里不住的念叨着:“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千万别让那个拱地雷,也来我家里啦!”
说来也怪了,也许是他俩念的牙疼咒管用了,也许是那个拱地雷良心发现,善性大发了,总之,他俩担惊害怕了一天一夜,他们害怕的那个灾星,总算是没有到他们家里,来找什么麻烦。
第二天,二驴子和二秃子,以为二楞子会被打成什么熊样儿了呢?约上三傻子,三个人早早的来看望二楞子,结果,他们还没有进门,二楞子已经连蹦带跳的从家里跑了出来。
二秃子上去摸着二楞子的脑袋,三傻子上去就扒二楞子的裤子。
“干什么呀?你们!”二楞子气恼的扒拉开了他俩,二秃子说:“我看看你脑袋上长包子没?”
三傻子说:“我看看你爸把你屁股打开花了没?”
“他敢?”二楞子瞪着眼睛,蛮不在乎的说:“我娘说了,他要是再敢那么打我,我娘就和他拼命!”
“还是你牛,摊上了一个好娘,知道护着你,”三个孩子对着二楞子竖起了大拇指,接着又叹了一口气,说:“哎~我们可就惨了,眼看着我们挨打,她也不管。”
二驴子说:“你们老娘不管,还好呢,我这好不容易没个爹管着了,我娘却打我打的一点也不含糊。”
“嗐!不说那个啦,这回,那个拱地雷让咱们挨打,咱们不能白挨,咱们得想办法报复回来。”二楞子不服不忿的说:“你们想想,看看有什么办法?”
三傻子摇了摇头,说:“要去,你们自己去吧,我是说什么也不去了。”说着,自顾自的回家去了。
二驴子说:“我觉得这个拱地雷也没有那么坏,反正我是不参与了。”
二楞子说:“真没意思,二秃子他们不干,咱俩干,干什么呢?”
他想了想,坏坏的笑着说:“他拱地雷不是说小手绢不能让咱们看吗?咱就偏要去看,二秃子,你帮我在路上截住她,我去扒她裤子。”
二秃子愣愣的想了想说:“二驴子,你昨天不是说,你家房檐上的小燕子孵出来了吗?孵出来几个?”
“孵出来两个了,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二驴子说。
“走,咱俩看看去。”二秃子拉着二驴子就走。
“哎~二秃子,你觉得我说的怎么样啊?”二楞子在后面喊。
二秃子就像没听到一样,揽着二驴子往二驴子家走。
眨眼十多年过去了,他们几个人,都长成了半大小子,那个小手绢竟然出落成了远近闻名的漂亮大姑娘,那身材,高高挑挑的,那小腰,二驴子感觉一把都能攥过来,那胸脯,鼓鼓囊囊的,就像揣着两个大馒头,那小瓜子脸儿,白的比她家的白杏还白,那小白牙一笑,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尤其是那两个大眼睛,亮晶晶,黑漆漆的,像一汪潭水,长长的睫毛,一扑闪一扑闪的,能把男人的魂都勾走了。
二驴子发觉,不光是他自己,在偷偷摸摸的看小手绢,还有好多小伙子,都在贪婪的盯着小手绢风摆杨柳似的从街上走过的靓丽身影,只差嘴角流出来哈喇子来了。
二楞子拍了二驴子的脑袋一巴掌,不屑的说:“光偷偷摸摸的看,有什么意思啊?敢不敢上去摸一把?”
二驴子摇了摇头,这几年越长大,他越发现自己是长的真难看,这让他产生了深深的自卑,他感觉自己在小手绢面前,就像是传说中的癞蛤蟆和天鹅,能让他远远的看着,就已经很知足了,哪里还敢有什么其他的非分念头?
“真没劲!”二楞子转头看向二秃子,“你敢不敢上去摸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