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再也没人敢试了。
连三傻子都被他老婆说动心了,考虑要不要砍掉一些果树。
可一想到,他为了这些树所耗费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又实在有些不甘心。
“那小手绢现在怎么样了?”
两年前,二驴子刚回家的时候,曾经问过三傻子。
“啊~你说小手绢啊?”提起她,三傻子的表情有些复杂,他想了一会儿,才说:“可惜了,小手绢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因为郎大脑袋他兄弟被二楞子打死了,老郎家,不依不饶的,非要土豆爷爷给他家赔人,说是为了给小手绢出气,他家才死了人的,要土豆爷爷家,拿小手绢去抵他家老二的债。土豆爷爷也找过政府,让他们给主持公道,说他家也没有求着老郎家帮她出气啊?都是那个郎大脑袋,自作多情,自作主张,无事献殷勤,才让他兄弟丢的性命。可人家政府说:那老郎家又没有去你家强抢民女,也没有对你闺女进行非法拘禁,只是正常的到你家去提亲说媒,又不犯法,更没有犯罪,这种事情,政府也管不着啊?你说,像这种事情,人家老郎派媒人来,又是提着烟,又是提着酒的,也不吵,也不闹,无论见了谁,都是笑脸相迎,又是递烟,又是说好话的,村里人也没法管,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谁能去做这种损阴丧德的事情啊?又加上那个郎大脑袋,总是去小手绢打工的手套厂,又是送花又是送礼物的,无事献殷勤,甘当护花使者,凡是有想接近小手绢的男孩子,都被他收拾的,不敢再往前凑了。好女也怕赖汉缠,最后,小手绢爷儿俩,被老郎家缠的没有办法,无奈只得答应了老郎家的提亲,到了结婚那天,光嫁妆就拉了好几大车,这都是老郎家提前一天送过来的,看着车上拉的那些时髦家具,好几床崭新的被褥,还有闪着亮光的自行车和缝纫机,连小手绢手上都戴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小手表,很多人都说,土豆爷爷找了一个好亲家。可我看着,他爷儿俩都不怎么高兴,就算是笑,也是皮笑肉不笑的,显得很无奈。你说,这样的婚姻,能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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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郎大脑袋那个武大郎似的丑八怪模样,比自己还要丑上三分,二驴子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小手绢嫁的能有多憋屈?
都说红颜薄命,小手绢看来,也应了那句老话,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只希望,那个郎大脑袋,把小手绢娶过去,能够好好的待她。
具体往后如何,三傻子没再往下说,二驴子也没有问。
但去年,二驴子领着孙玉秀回家结婚的时候,村里好多女人来找孙玉秀,听那些女人闲话,二驴子好像听到,有人说了那么一句,说是土豆爷爷家那个闺女,正在打离婚,至于因为什么?看那些女人的口气,好像是两口子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些年来,谁也没闲着,各找各的,谁也管不了谁。
那个女人还说了一句:“像她那样风流成性的的女人,能教出什么好学生来?过完年,我就把我家孩子送到城里去念书,不让孩子在她那班上上了,我怕我家孩子也跟着她学坏了。”
二驴子这才知道,小手绢原来当了小学老师。
他忍不住插了一句,“你说的是不是那个小手绢啊?她那初中毕业的文凭,也能教小学吗?”
他这话一出,孙玉秀那严密审查的目光,立刻就盯了过来,“怎么,听那口气,你过去和这个风骚女人,是不是也有过一腿?”
二驴子赶紧解释说:“你不知道,当年人家这个小手绢,那是多么高傲的一个小天鹅呀?人家怎么可能会看我这癞蛤蟆一眼?”
“她还高傲?”那个女人鄙夷的撇着嘴说:“你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有多风骚,是有多下贱,据说她曾经和很多领导有过风流事儿,就连和她老公公都有过那么一腿,要不,凭她肚子里那点墨水,能混上老师这个铁饭碗吗?还不都是靠身上的那点儿肉换来的?”
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被她这样污蔑,二驴子气愤之极,他绝对不能相信,像小手绢那样冰清玉洁,一尘不染的女人,以至于在后来,他看到周敦颐的《爱莲说》,念到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这句话时,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小手绢那亭亭玉立,让人不敢直视的圣洁形象,会做出她们所说的那种事情,他当时真想冲上去,抽那个女人两个大嘴巴,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顺嘴胡说,乱讲别人的坏话?
可他看了一眼孙玉秀那侦探一般,在他身上侦查的眼神,咽了口唾沫,连同那股邪火,也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