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赵姐伸手就把钱青青往屋里拉,一手继续把门给关上。
钱青青哪里能让她把门关上呀?赵姐往里拉她,她就用着千金坠,使劲儿的往后坐着身体,让赵姐拉不进去,用身体挡在门缝里面,让那赵姐,无法把门关上。
“赵姐,您这是干什么呀?人家二驴子那也不是故意的,他当时,只是一时糊涂,现在已经知道自己错误了,主动的登门道歉来了,您干什么就不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连毛主席都说了,犯了错误不可怕,只要是改正了,就还是好同志吗?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他这一回,不就行了吗?”
“什么一时糊涂啊?他那分明就是故意的,”赵姐气哼哼的说:“我听我家老王说过不止一次啦,这个二驴子,不管是在人前,还是在背后,可没少喊我家老王的小名,弄的好多人都知道了。虽然那些人,当面不好意思叫,但背后里,那些人再提起我家老王来,再也不叫王主任了,都叫他的小名啦,我家老王一直都气的不行,还是我家老王大度,说:到底是从小光屁股一起长起来的,一时半会儿的改不过来,就没和他一般见识,还让我给他找个老婆,说有了老婆管着,慢慢的就会懂事儿了。这个二驴子可倒好,不但没有念我们的好处,昨天晚上,竟然还三更半夜的打过电话来,骂上我家老王了。我家老王是老实,可也不能被他二驴子骑到脑袋上拉屎啊?我们惹不起他,躲着他,还不行吗?怎么着?躲着都不行,还要找上门来,欺负人啦?不行,妹妹,这事儿,你别管了,从今往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我们跟他二驴子,再也不相往来了,他爱死爱活,都跟我们没关系啦!”
那只法斗趁着她俩拉扯的机会,溜到地上,跑到王家有三个人跟前,对着他们,咧开大嘴,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热情的发出一连串的问候声:“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王家有见了王主任老婆,刚想上前去解释一下,冷不丁的见到那个小畜生,已经跑到了脚下,并对他露出了獠牙,瞅着他的脚脖子,露出了极大的兴趣。吓得他大叫一声,蜷起了双腿,以免被它给咬到了。
孙飞扬见王家有吓成这样,嘴里喊了一声“去!”抬脚就要把这不知道死活的东西,给踢出去,但他猛然想起,刚刚,钱青青才警告过他们,这小不点儿可是王夫人的宝贝儿子,是碰不得的,真要是给踢坏了,今天说多少好话,都没用了。
想到这里,孙飞扬咬了咬牙,瞪了瞪眼,又把那口恶气咽了回去。
好在,那只法斗虽然不通人情世故,但跟人待久了,还是懂得察颜观色的,它正冲几个人狂吼着,发出它的威胁令,禁止生人闯进它的领地。突然它看到对面的人堆里,有只穿着衣服的猴子,对它瞪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只那一眼,那眼神竟然是那样的可怕,让它遍体生畏。
它眨巴了眨巴那双圆溜溜的黑眼珠子,竟然夹起尾巴,低呜了一声,蔫溜的耷拉着脑袋,跑到女主人的身后,再也不敢露面了。
老刑见了,惊奇的说:“嘿!简直是神奇的啦,都说神鬼怕恶人,原来这狗,也是欺软怕硬,见了硬茬,知道逃跑的畜生的啦”
王家有轻拍了孙飞扬和老刑一下,低声的说:“别嚷嚷,咱们是来求人家的,不是来惹事儿的。”
老刑低声的说:“我知道的啦,没敢大声说话的啦。”
好在,刚才的狗主人,正在和钱青青打架似的,撕扯着关门开门,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一切。
只听钱青青堵着门口,冷笑的看着赵姐说:“赵姐,话不能这么说吧?您一句话,不跟二驴子来往了,把我夹在中间,算怎么回事啊?当初,可是您跟我说的,这个二驴子是多么重情重义,挣钱多么有本事,让我趁着年轻,赶紧找个好人就嫁了吧,只要是人好,就别挑长得好看不好看了。人家可是听了您的忠告,才特意去见的他,见了他本人,我也没挑他长得寒碜,也愿意跟他处下去了。可您现在,又跟我说,他是一个没良心的王八蛋了,您这里要抽梯子撤啦,把我闪在当中间,您让我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