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有也跳起来,撸着胳膊说:“你敢去告告试试?看我们不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三傻子也爬起来,往前凑着说:“我早就看他一天天牛逼大士的,尾巴翘到天上去,看他不顺眼啦,早就想揍他了。”
三狗子一见他们,撸胳膊挽袖子的,真的像要揍自己,心里没了底,忙转身就跑,一边跑,嘴里还说:“二驴子,你别忘了,平时,你学习笨,我还帮你补过课呢!”
王家有嗤笑的说:“我求着你补啦?还不是你想当三好学生,想在老师面前表现一下自己,表现出你帮助后进同学,关心班集体的假象吗?其实,你帮助我学习,我都烦死你啦!”
见三狗子跑远了,三傻子才担心的说:“他会不会真的去队上告我们去啊?要是那样的话,咱们可就惨啦!”
“他不敢。”王家有自信的说:“我刚才说了,他敢去告,我们就见他一次,打他一次,这家伙,别看他一天天咋咋呼呼的,其实胆子特别小,最怕吓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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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秃子在旁边说:“一会儿,咱们把证据都埋起来,他就算是告了,人们找不到证据,也没法给咱们定罪。实在不行,咱就说,是套的野鸡,那东西都是野生的,又不属于村集体,咱们只要有本事儿逮到,爱吃几只,吃几只,他们管得着吗?”
“对,反正鸡也吃了,鸡毛都烧没了,就算小手绢儿家里找来,咱不认账,她也没办法。”王家有也说。
到了后来,小手绢儿和她爸,真的找到大队,书记村长带着好几个治保队员,气势汹汹的分别找到了他们几个的家里,任凭那些人怎么问,怎么吓唬,他们四个都是守口如瓶,铁嘴钢牙,一问三不知,神仙怪不得。
那些人见他们谁也不承认,尽管小手绢儿一口咬定,就是他们偷了自己家的鸡,可是,当时,她真的没有亲眼所见,仅凭两三岁孩子子的只言片语,做不得数的,几千年的法律,也没有过凭不懂事儿孩子的证词,作为证据断案的,大队书记和村长,也没了办法,毕竟,这几个作案嫌疑人,还都是孩子,就算是要打要骂,那也是他们家长的事情,别人没法代替的。
当时,尽管没有真的把二楞子、二秃子、王家有、三傻子他们怎么样,可这伙人闹的挺凶的,吵吵的全村人都知道了,可让王家有他们疑惑的是,那个知道他们底细,且威胁要去告他们的三狗子,却并没有站出来指证他们。
过后,王家有也和二楞子、二秃子他们说起过,二秃子说:“咱们把证据都销毁了,估计他知道告了也没用,才没去告吧?”
王家有摇了摇头,“就现在村里这些当头的,只要是有有力的证人,把事情指认的明明白白,他们就能对咱们几个人的家里,进行处罚,根本不用往上汇报的。说他们就是地方上的土皇帝,对村民们的粮食分配,握有生杀大权,一点儿也不过分,他们才不在乎证据链充分不充分呢,他们又不是公检法,有互相监督的。”
二愣子说:“你不是说他胆小,怕咱们报复他吗?也许,他真的是害怕了。”
王家有不确定的说:“也许是吧?”
二秃子却说:“以三狗子的脑袋瓜儿,他要想害咱们,就算怕咱们报复,也可以找别人去告的,就让那人说他在地里干活,看到咱们杀鸡吃肉了,但因为地里庄稼高,咱们净顾着吃了,没看到他。等到咱们找三狗子算账的时候,他也来个一推六二五,死不认账,咱也拿他没辙。”
“那你说,他又是为了什么,没有抱复我们呢?”二楞子问。
二秃子摸着自己的光头,笑着说:“我又不是三狗子,我哪知道他怎么想的啊?你要实在闷的慌,自己去问问他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