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脸上可不敢带出来,他满脸堆笑的说:“大嘴嫂子,事情真不是您想的那样,这根本就是一个误会,您可不能信谣传谣啊。”
“我懂!我懂!”大嘴嫂子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的笑着站起身来,把采访的最佳位置,让给了下一位。
又一个妇女双手扶着膝盖,尽量让自己的目光和王家有弯着身子的脸保持齐平,她展颜露出一口大板牙,笑着问王家有:“二驴子叔,您们男人喜欢吃原味儿的啊?还是喜欢加料的呀?”
王家有见是村里的一个晚辈王西的老婆,这王西家里穷,也是四十多了,才打工攒了二十多万,娶了这个二婚头,还带过来一个五六岁的拖油瓶。
看着她那满头乱糟糟的头发,黑的像热带居民似的皮肤,心说:“你就是抹上香油蜂蜜,我都不会吃上一口。”
但他还是尽力的露出一个笑脸说:“王西家的,这种话,你最好别来问我,你还是回头问问你家男人去吧。”
说完,王家有也顾不上拍打身上的尘土了,扭头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若再迟延,下一个还不知道会问出什么刁钻难堪的问题来呢?这眼看着,还有好几个妇女往前面挤着,要来采访他这个最优嘉宾的呢,而那个王西家的还不依不饶的在身后大声的问:“二驴子叔,我家王西没经验,您有经验,就介绍介绍呗!”
这会儿的孙飞扬,起到了他保镖的作用,他伸开双臂,努力阻挡着那些蜂拥着往他跟前凑的女人们,大声的吆喝着:“各位姐们儿娘们儿们,我王叔今天身体不太舒服,你们有什么问题,改天再问好了。我王叔一定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今天太晚了,这场宣传发布会到此结束。老邢,还在后面楞着干什么,赶紧拉着王叔回家休息去!”
老邢这才转过味儿来,忙跑上前来,像老鹰捉小鸡里的老母鸡一样,护在王家有身前,拦住那些像疯狂的粉丝一样,往王家有跟前拥的女人们,与孙飞扬合力,把王家有拥进了车里,然后一脚油门儿,飞一样的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王家有抹着脑门儿上的汗水,惊魂未定的说:“哎呦喂!这帮老娘们儿,真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她们才好?”
老邢一边开车,一边心有余悸的说:“老板啊,这农村的女人,都是这样生猛的吗?简直太让人难堪的啦。”
孙飞扬笑着说:“这只动嘴,不动手,就已经算是文明的啦,我小时候,跟我爸四处寻师访友,跟那些武术爱好者切磋武艺,我那时候还小,也记不得是什么地方了,反正是农村,正赶上那家人杀年猪,来了好多帮忙的,男男女女的,反正人不少,能有好几十个人,看那样,一顿恨不得就把那口猪吃没了,其中有一个满脸胡子的壮汉,拿着刚割下来的猪尾巴,对着其中一个女人说了一个黄色笑话,正在他自以为得意的时候,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十多个女人,一拥而上,抓胳膊的抓胳膊,按腿的按腿,一下子就把那个壮汉按翻在地上了,看着那么壮的一个汉子,被那十多个女人按住,竟然挣脱不开,眼睁睁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扒下他的裤子,就把猪尾巴插在了他屁股上。那些男人在旁边看着,只是笑,没有一个上去帮忙的。那个男人,羞愤难当,回家收拾收拾,就出远门了,估计没脸在家里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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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脸说那黄色笑话,还在乎被别人扒裤子吗?”老邢愤愤的说。
他们这么一说,王家有担忧了起来,他问:“刚才,我是不是也扒了别人的裤子啊?”
孙飞扬笑着说:“王叔,合着您扒了半天,您都不知道扒的谁的裤子啊?”
“我什么时候想过扒别人裤子啦?”王家有的鼻子都被他气歪啦!“我已经说过好几遍了,那是一个意外!意外!”
“对对对,是意外,是意外。”孙飞扬附和的说:“不过,您脑袋还算清楚,知道要扒也不能扒别人的,只能扒自家人的。”
“自家人?谁呀?”王家有疑惑的问。
“王叔,您这么聪明,还没有明白过来啊?”孙飞扬憋着笑说:“那个嘴大的,能咧到耳根子的大嫂子,不是说了,您啃了一晚上,都还没有啃够,这刚一见面,就急不可待的下手了吗?”
“什么是我啃了一晚上啊?”王家有急得“啪!”“啪!”的直拍自己的光脑袋,“分明是你啃的……”
王家有话说了一半,却突然又把到了嗓子眼儿的话,又憋了回去。
“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情,自己心里知道就好啦,就别再满世界嚷嚷啦!还嫌事情不够乱的吗?”
“哦!对了,钱青青!她会不会因为刚才这种事情,也没脸在这里待啦?”想到这里,王家有赶紧掏出来手机,给钱青青打了一个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电话里,一个温柔的女声,和一个男中音的英语反复播放着。
“关机了。”王家有自言自语的说:“她可千万别因为这种事儿,再想不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