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虽说身大力不亏,可毕竟还是一个文弱女子,楞是拽不动王家有分毫。
“你们两个大男人,楞在一边儿干什么呢?”小手绢儿急得大喊:“赶紧过来帮忙,给我把他拽远一点儿!那个井口不是什么好地方,我现在是越看越瘆得慌。还有,把那个招弟也给我拖过来,别老让她坐在井口那里。”
孙飞扬和老邢这才醒悟过来,先合力把招弟抬到了远处,又跑过来,帮着小手绢儿把王家有也抬到了车上,可一回头,那个招弟又嚎着爬到了井口。
“王婶儿,您看好我王叔,千万别让他下车啊。”孙飞扬说着,又和老邢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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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他们两个,把招弟抬了过来,两个人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
“老板娘,那挖掘机什么时候能到的啦?”老邢喘着气说:“再这样下去,我怕是也要疯的啦。”
“离着不远,说是半个小时就到。”小手绢儿想伸手去掏小手绢儿,擦一下脸上的汗水,这一阵忙活,不觉间身上都湿透了,黏黏腻腻的,衣服就像绳子一样,绑在身上,勒得人喘不过气来,可伸手却摸了一个空,她这才想起来,自己那个小手绢儿,已经被招弟擦了鼻涕,不知道扔到哪一向去了。
她只好用手抓着袖口,把脸上的汗水沾了沾。可她眼角的余光,却看到老邢在偷偷的看向自己。
小手绢儿立刻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糗事,她板起脸说:“邢师傅,我可是你老板的人,你可千万别打我的歪主意啊!小心我真让二驴子把你给开了啊?”
老邢赶紧摆着手说:“不敢不敢的啦,我不会打老板娘的主意的啦。”
孙飞扬也冲着老邢晃了晃拳头说:“别说我王婶儿饶不了你,若是让我再看到你打我王婶儿的主意,我这里就先不客气了。”
小手绢儿瞪了孙飞扬一眼说:“你也别说他了,你还不如人家呢!得亏钱青青现在死了,若是不死,保不准你会干出什么事儿来呢?”
孙飞扬一脸懵逼的说:“我干什么啦?我还不如他?我可没有……”
“行啦行啦!”王家有突然制止他们说:“你们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啊?现在是什么时候啊?你们还有心思说那些?”
他这么一说,人们全都闭嘴了。
这会儿哭够了的招弟却说:“二驴子大爷,您看我小姨都没了,您能不能帮忙,到派出所求求情,让我娘赶紧过来啊?我一个人,有点儿害怕。”
“哦哦哦~”王家有好像突然醒悟的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是该把你娘从派出所里捞出来了。”
“飞扬,你留在这里陪着招弟点儿,”王家有吩咐说:“小姑,您也跟着我一起,去派出所一趟。”
“我就不用去了吧?”小手绢儿推脱着说:“一会儿挖掘机就来了,我在这里,好支应着点儿。”
“您怎么能不去啊?”王家有坚持的说:“说到底,三傻子媳妇是因为您和青青两个人,才进的派出所,我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到那里一说,人家就会放人的呀?只有您这苦主本人到场,说愿意原谅她这一次,民不举官不究,人家才有可能把她放出来的。您这苦主若是不答应,派出所也不敢就提前把人放出来的呀。”
“行行行,那就走吧。”小手绢儿烦乱的挥着手说:“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秦所长听完小手绢儿的原谅说辞,嘬着牙花子,为难的说:“可是,当时的苦主,可是两个人呢,虽然是说民不举官不究,可是,您一个人说原谅她了,另一位苦主若是不原谅,我们也是不能随便就放人的呀?我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拘留十五天,结果这刚过去一天,您就让我把人放出去,这不是逼着我犯错误吗?”
王家有伸手抓住了秦所长的手,顺便把一盒软中华塞进了秦所长手心里说:“秦所长,咱们是讲法的,但执法也要讲个人情不是?咱们这不是家里出了特殊情况了吗?要没有这个特殊情况,甭说您,我还希望他们在这里多住几天呢?可是,您看,现在另一个苦主,也就是钱燕的亲妹妹,现在落到井里了,生死不知,正拿挖掘机挖着呢,您说这么大的事情,她家这两个主事儿的,全在这里住着,算怎么回事啊?您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先让她们回家去处理一下,等把事儿处理完了,再回来也行,要不,您把拘留改成罚款也行,我们愿意多交点儿罚款。”
“哎~”秦所长把那盒烟揣进了兜里,叹了口气,说:“果然还是有钱人啊!说话就是硬气,要不,您让他们再交一万块钱吧,咱这事儿,我就做一回主,上边要是怪罪下来,我一个人担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