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谁闲的没事儿,来敲人家大门啊?”孙飞扬说着,就要去开门。
“会不会是那个叫钱眼儿的啦?趁着这个机会,来找咱们老板要钱来的啦。”老邢说着,抽身进了西屋,若真是那个钱燕儿,自己就穿着这么一个裤衩子,也太不像话了。
没等老邢提上裤子,就听外面孙飞扬粗声大嗓的吼着:“好你个老董头,你不在城里好好的看着那房子,大半夜的,跑这里来干什么?吓唬人玩啊?”
“我有急事儿,我要找王总,你把王总叫出来。”孙飞扬的声音大,老董头的声音也不小,这大半夜的,声音能传出二里地去。
老邢提着裤子,边扎腰带,边跑出来,低声的喊着:“小声点儿的啦,你们是怕别人听不见,还是怎么的啦?”
“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好怕人听的?”老董头的音量丝毫未减,他脸红脖子粗的大声的说:“我要问问王总,他那天可是明明白白的答应,给我加三百块钱工资的,可为什么我问苏总,她却跟我说,不能给我加工资啊?你们到底谁说了算啊?”
“我说老董头儿,有什么事情,等明天白天再说不行吗?”孙飞扬的声音,却已经低了下来,他低声的吼着:“就这么点儿小事儿,你至于的吗?大半夜的,跑这么远,到这里大喊大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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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们有钱人来说,这是小事儿,可对我们穷人来说,这就是大事儿。你要不说给我加工资,我还不惦记着这个,可既然你说了,又不给我兑现,这不是耍弄我们老实人玩吗?”
老邢劝解的说:“现在老板已经睡下的啦,要不,您明天白天,有时间再过来好的啦。”
“明天白天?我这几十里地,骑着自行车过来,你当我跑着玩呢?”老董头不依不饶的大声吼着:“我这么大岁数,这一路乌漆嘛黑的,连路都看不清,你当我跑这一趟容易吗?我要不是着急的,连觉都睡不着,我至于大晚上的往这里跑吗?结果三句话没说,你一句明天再来,就想把我打发回去,没门儿!”
“可是,老板已经睡下的啦,因为你这点儿小事,还要把老板喊起来的啦?”老邢为难的说。
“谁说我睡下啦?”王家有在屋里喊着:“让董大哥进来。”
“我说王总会见我的吧?”老董头笑着,迈步就往里走。
“等会儿,等我王叔穿好衣服再说。”孙飞扬一把拉住了老董头,瞪了他一眼,训斥他说:“人家里面有女人,你这冒冒失失的进去,看到不该看的东西,难道还要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不成?”
“说的是,说的是。”老董头一听,立即站在门口,老实的等着。
“王叔,您穿好衣服了吗?”孙飞扬隔着门喊。
“马上,马上。别着急。”钱青青在里面慌乱的喊着。
不大一会儿,房间的门开了,钱青青头发蓬乱的站在门后,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盯着老董头。
老董头就像没看见她一样,大踏步的走进了屋,孙飞扬和老邢也讪笑着,跟进了屋里。
“王叔,这老头儿忒倔,我们也没法……”孙飞扬低着头,认错似的说。
“你不用说了,跟你们没有关系。”王家有制止了他,转向老董头说:“董大哥,您有什么事儿,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老董头本来气哼哼的,肚子胀的就像一个气球,可一看王家有的样子,不禁差点笑出声来。
只见王家有,穿着一条女式的三点裤头,上身披了一件女式的花色外套,前胸、脸,还有那光秃秃的脑门儿上,全是一个个的鲜红的口红印迹,看着就像一个花里棒槌,那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